宫渚看呆了,他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是另一个世界。
他的渺小,少年的强大,强烈的反差让他知道,没有能力,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蝼蚁。
“啊——啊——啊啾——”宫渚揉着鼻子,抿着冻得发紫的唇无意识地往身边唯一的温暖处靠了靠,还没感受到温度,突然一股气压袭来,他毫无防备地摔飞在地,屁^股上传来阵阵刺痛。
“你是何人?以为引我至此便能取我性命?”少年冷漠地问,他的手搭在配剑上,一脸寒霜,只要杀了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停!别冲动!”宫渚看得心惊胆战,他保持理智,镇静地引导少年的思路,“我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么杀得了你。”
说得有理,少年冷漠地注视着宫渚,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若不是这男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他也不会救人,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妖兽之气,正是这股妖兽之气才让他误以为一只3阶妖兽最起码有5阶以上。
是否真是普通人?看来只能那样做了。
少年快速走向宫渚,俯身,曲膝压大腿,扣手,抵额,动作一气呵成。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呼吸交融,只要稍稍抬起头就能亲吻到对方的唇。
被如此纯粹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宫渚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缓缓抬头,在离近在咫尺的双唇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片空白,身体仿佛激起一bō_bō电流。
真憋屈!
待恢复清明,少年已盘腿坐在他肚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确实是个普通人。”
他刚用自己的灵识探查了这个男人的全身经络,没有一丝灵力,也没修炼的迹象,是他误会了。
这体位……宫渚看着少年开开合合的双唇,干咳一声:“咳,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呃……抱歉。”少年手忙脚乱地起身,耳根微红,清冷的脸上多了丝窘迫。
宫渚爬起身,抬手想揉揉被摔得发疼的屁^股却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着片缕,手硬生生转了个弯,改搓手背,淡定地说:“风太大,有些冷。”
话音一落,一件外袍飞来,从他脸上滑下,上面还带着丝丝体温。
“穿上。”少年瞪了宫渚一眼,“赤^身^裸^体,成何体统。”说完,转过身,耳朵红得滴血,他刚刚竟然把一个全身赤^裸的人压、压在身下……
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不知在俗世中男男是否也是授受不亲,若是,那他岂不是害了一个普通人的清誉?不会要负责吧?
倒是个良善之人,宫渚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将黑外袍穿上。
“好了。”宫渚出声示意少年可以转过身来。
少年回过头,呆了呆,衣料紧崩地贴着男人的身体,能清楚地看见男人身上的腹肌,这外袍何时变小了?
少年头一次细细打量一个人。
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肌肉凹凸有致,配上到耳的碎发看起来特别精神,五官轮廓分明,嘴角上扬,眉眼微弯,温文儒雅的模样让他很舒服。
“怎么?很奇怪吗?”宫渚微笑,没有丝毫窘迫。
少年点头又摇头,他还是第一见有人头发这么短,虽然怪异,却不丑,但他没资格对一个陌生人指手划脚。
想到之前的事,少年赶紧抬手指了个方向:“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便能出去。”说完,又皱着眉补充道:“你一个普通人,以后切莫逾越边境,自寻死路。”
宫渚看着暗沉的天,再看少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沉默了。
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如果能跟在少年身边一定能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可是,他什么能力都没有。
见宫渚犹豫不决的模样,少年心猛地提起,眼神飘忽,不会真要负责吧?不行,不行他只能独自一人,如果同是修行者倒可以用剑解决,可这个男人是个普通人,这该如何是好?
思索了久,宫渚终于开了口:“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同伴,以后与你一道同行?”
少年皱紧双眉,一个普通人提出和一个修行者同行,果然是要他负责,男子对男子……这……他宁愿这是戏耍与他。
“放心,我不是为了杀你。”宫渚误以为少年在顾忌这个。
少年一愣,略想几秒便知道宫渚为何说这话,不禁又皱皱眉。
修行者按妖兽之气来区分妖兽的等阶,他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全赖这个男人身上的妖兽之气没有丝毫血腥味,因为和其它妖兽身上的不同,所以他才察觉不出妖兽的等阶。
至于为何这男人有没有血腥味的妖兽之气,与他何干?
见少年一直沉默不答,宫渚双手一合,扬起讨好地笑容:“让我跟着吧,我会做饭,会洗衣,会暖床。”
果然!少年浑身一震:“你、你这是要以身相许?”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宫渚一脸羞涩地说。
少年耳根涨得通红,呆滞不动,这,这……
这么单纯的男人怎么教出来的?宫渚笑眯了眼,朝之前少年指出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
少年下意识地抬步跟在后面,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说:“慢着,我还没同意。”
“可我都是你的人了。”宫渚回头,一脸委屈。
“那是你说的!”少年急忙打断,“而且我已经不用吃饭,衣服脏了便丢,我也没床给你暖。”
宫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