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的爹是个混账,在工地给人搬砖,每月有俩钱就找小姐,学人包二奶,后来迷上赌博。钱败光了便卖房卖地,幸亏李光明和他妈跑得快,他爹才没机会卖儿子卖老婆。从此他和他妈穷苦潦倒,家徒一壁……生活实在太水深火热了,他妈开始酗酒,整日里醉生梦死,全然不顾她的堕落让自己的儿子活得更加水深火热。
李光明只好捡垃圾卖钱给他妈买酒,自己吃垃圾。
那年李光明才十三四岁,正上中学,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瘦的骨头包着一张皮,饭都吃不饱还坚持念书,然后苦逼的是个学渣……而那时候的郑砚零花钱多的吃不完喝不完玩不完,一天在游戏城出来发现有人在扒拉垃圾桶,扒拉出一个苹果核摸摸啃了两口。
锦衣玉食的小郑砚斯巴达了,没想到皇天后土世风日下,居然有人吃垃圾,再定睛一看,觉得眼熟,这不是我们班上的倒数第一吗。
从那之后,郑砚时不时的伸出援手,给他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帮他交班费偶尔垫补学费,持续长达五年。后来高中毕业他去参军,退伍回来两人就闹崩了。
有些话从未说出口,可这份恩情始终牢记心中。
郑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呐呐道:“举手之劳,你还记得啊。”
李光明目光复杂的觑他一眼,没说话。
郑砚很想吃面皮,但这个气氛让他不好意思继续吃,留恋的看看面皮,只好先放下筷子。两人对着沉默半天,突然郑砚一拍桌,说:“你刚说什么?凭什么你走就是阳关道,我走就是独木桥啊!”
李光明:“……”
李光明叹口气,起身就走,郑砚在后边喊:“等等啊,你的提包!”
李光明头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得飞快,眼看就要出门。
郑砚顺手捞起黑提包,小跑着追上,李光明站着等电梯,郑砚靠着门站着,说道:“你看看我。”
李光明不理他。
郑砚说:“我是你恩人,恩人求你回头看恩人一眼成吗?”
李光明气得握紧拳头,愤然回头。老小区楼层之间没有监控器,郑砚并不避讳,冲他摇摇巨大的黑提包,下一秒提包没了。
李光明:“……”
郑砚叹息一声,无奈道:“本想吃完面皮再说,还是先说吧,说完吃,进来吧。”
李光明木木呆呆的走进来。
第19章 兄弟一场
直到郑砚怦然将门关上,李光明才如梦初醒,“你刚把……提包放哪了?”他思索片刻,猜测道:“怎么做到的,魔术?特异功能?”
郑砚摇摇头,“魔术能吃吗。”从磕贸隼矗放在桌上,说:“是空间。”
“空间,什么玩意儿,魔术的近义词?”
郑砚:“……”
李光明长大至今,为生活努力奔波,都还没机会被大终点的种马文化污染一下……郑砚心道怎么解释呢,他想了想说:“随身空间,嗯……好比是随身带着个房子,可以放东西,沙发椅子床枕头,放很多……”郑砚脑袋叮一声,拍手道:“就像随身带着仓库!不过是隐形的,只有我自己能看到,当然别人也不是看不到……你听明白了吗?”
李光明一脸茫然,摇摇头,沉思一会问:“仓库怎么随身带,怎么隐形?别人看不见撞到脸给撞坏了怎么办?”
郑砚:“……”
这一望无际的代沟……郑砚无语半天,想了想从脖子上摘下铜钱,递给李光明。“你透过那个四方的小孔看看,正面反面都看。”
李光明莫名其妙,接过来一看,瞳孔立时放大,惊奇的来回摆弄。
“这是……”李光明看到空间里数不清的货茶、猪鸭鱼肉、几十个冷藏展示柜和成堆的大米小米五谷杂粮……
“这就是空间,相当于另一个次元……吧……其实我也没有很了解,总之不会碰到脸。”郑砚道:“这回明白了吧,吃饭不?”
李光明还保持一脸的震惊。
郑砚估摸他还得消化消化,把面皮碗拉过来,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面皮酸辣开胃,搭配的小菜十分新鲜爽口。郑砚敞着肚皮一连吃了两碗,才意犹未尽的住嘴,感觉人生圆满了。
李光明已经恢复冷静,把铜板还给他,说:“上次你说世界末日,不是说着玩?”
郑砚擦擦嘴道:“恶作剧也要有分有度,一年后十几亿人被感染,将来会有更多、更多的人因为抓伤而变成丧尸,我不会拿几十亿人的生命跟你玩笑。”
李光明说不出话,再次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李光明问道:“你说你是从四年后活回来,是什么意思?”
郑砚想了想,说:“死而复生?我也不清楚。”想起那一幕仍心有余悸,“当时,我的腿和胸膛都中了一枪,爬都爬不起来,后面几百只丧尸……想吃我,我不想变成丧尸,自己切了脖子,绝无生还的可能。”
他不自觉摩挲自己好像还在隐隐作痛的膝盖,笑道:“好人有好报,多行善积德吧。”
李光明有些动容,握着拳头问道:“那……我呢,我们不在一起?”
“你死了。”郑砚坦诚道。
“……”李光明愣住了。
“那时候……自从我们上次决裂,我们基本没有联系,我……”郑砚咳嗽几声,压制心中汹涌而起的酸涩,“我爸妈的遗产,都落在郑诗韵手里,我一分钱没得着。试着创业摆过地摊,一块五进货的手链二块钱卖,然后有人跟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