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虔,昨天公孙先生就给我打好招呼了,说你今天会来报道,这不,一大早,我就在这等你了。”
金虔坐在一旁陪笑,心里纳闷,这个班头怎么态度如此之好?
金虔不知,自打陈世美一案,金虔也算出尽了风头,俨然成了这开封府内的一位名人,何况她的职位又是包大人亲口应下,公孙先生特别嘱咐,这班头自然对金虔另眼相看。
班头又笑道:“不知金虔你想去哪一班?”
金虔不禁一愣,心道:哪一班?难道这古代的公务员还分班级进行职前培训?没有这么超前吧……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想到这,金虔便拱手问道:“不知班头以为如何?”
班头一听,嘿,这孩子还真是有礼,这么快就知道请教前辈,心里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于是摸须笑道:“这皂班值堂役,竟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恐无发展,这壮班做的是力差,看金虔你身形瘦弱,恐怕也不合适,而这快班司缉捕,多出名捕,金虔你有轻功在身,理应选入此班。”
金虔这才明白,原来此“班”非彼“班”,指的是分工职位,心思一转,金虔当下做了决定,开口道:“班头,我决定入皂班。”
“啊?”班头听言不禁有些诧异,赶忙又问道:“金虔你可想清楚了?”
金虔使劲点点头,心道:咱当然想清楚了,那壮班是做力气活,快班是做拼命活,只有这皂班是做清闲活,咱不过是想混个小康,皂班就绰绰有余了。
班头面色不解,但见金虔神色坚定,也不好多言,只得将金虔之名登于皂班名册之上,又取了一套衙役行头递了过去。
金虔接过衣饰,不禁喜上心头,又问道:“敢问班头,这开封府衙役的俸禄是多少。”
“六两白银。”班头回道。
金虔点点头,心道:不错,攒下些私房钱看来有望。又问道:“那年底可有补贴?”
班头听言不禁一愣,顿了顿道:“这六两白银就是一年俸禄,如何补贴?”
“什么?!”金虔顿时一声大喝,“你说这六两白银是、是是是一年的俸禄?”
班头被吓了一跳,许久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金虔顿时呆立一旁,半晌才问道:“敢问班头,本朝最大的贪官是哪位?”
班头听言又是一愣,心道:这金虔怎么竟问些怪问题,这公孙先生推荐的人选,果然心思异于常人,想必将来必不同凡响。想到这,班头也不敢怠慢,想了想才回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曾听王校尉提过,隐约有个印象,似乎是本朝的太师叫……姓什么来着……”
“庞太师。”
“对、对对,就是庞太师,金虔你是如何得知?”
金虔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看了看班头,继续问道:“那请问庞太师家缺不缺人手?”
“啊?”
“算了,当我没问,那庞太师可不是什么好鸟,如果跟他混,可能还不如跟老包混。”
“啊?”
“敢问班头,这衣服和伙食是不收钱的吧。”
“正是……”
金虔听言,才伸手抹去一头冷汗,抱着衣服,步履维艰地走出了班房。
直到确定周围没人,金虔才蹲下身,抱着脑袋,嘴里嘀咕道:“一年六两白银,一个月半两,半两白银等于两吊半钱,一吊钱等于五十个铜钱,一个月有一百二十五个铜钱,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只有四点一六六六六个铜钱,一碗阳春面两个铜钱……难怪公务员自古贪污……上帝啊,你不如让咱去喝西北风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世美终于被解决了,不容易啊,真是祸害活千年……
小金总算混进了开封府,也同样不容易啊,累死俺了……
墨心打算下个故事写一个轻松点的案子,不要总是让开封府的这一帮人如此劳累,休息一下,劳逸结合嘛……
其实,俺高中读的是理科,大学读的是文科,到底是文是理……这个……
因为明天墨心要列下个故事的大纲,查资料,估计不能更新了,这也是为了文章的质量,呃嗯,质量……真的不是偷懒……
啊啊啊……表打俺啊啊啊……
☆、第一回 东华市井闻金语 乌盆突现夜惊魂
东京汴梁,大宋京师,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居民过百万。虽地阔无山,却军防甚严,都城四周,城河护壁,城墙之外,敌楼相望。而城墙之内,却是榆柳成荫,花光满路,自有无限风情。
京师之内,有四河穿城而过,水路畅通,舟船往复,桥梁密布,正是:飞虹跨玉带,画舫映清波,堪为盛景。
陆岸之上,店铺林立,车水马龙,市肆繁盛,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
其中,以东华门外,市井最盛:凡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其岁时果瓜、蔬茹新上市,物稀为贵,诸阁皆纷争以贵价取之。
此时正值五月初夏,瓜果新熟,市井之上,遍是果香四溢,来往众人,无不驻足垂涎。但即使是如此诱人之香、醉人之景,却丝毫未能浸染那袭纯色蓝衫,不曾映入那双黑烁朗眸。
只见此蓝衣青年,神色匆匆,靴不沾地,虽一身风尘,可挺拔身形,毫无疲累之兆,快步在喧闹人群中疾行穿梭,丝毫不见停滞,仿若行在无人之境一般。
突然,蓝衣青年猛滞脚步,双眉微蹙,静静望着前方不知何故聚集的密集人群,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