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永的笔锋撩动在光滑的天然画卷上,锦瑟这才意识过来那反复刻印在肌肤背后的字是:“要我。”
这无疑是最催情的魔咒,因为爱,锦瑟却下不了手:“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不会让他碰我。”杜剪蔁说完,把手伸向了锦瑟下面,那里已经清泉泛滥,任人采撷了。
锦瑟无条件地相信杜剪蔁的承诺,这一刻却怕了。
她在皇宫呆了三年。
这三年里如果不是殷旭对她真的有感情,恐怕早就被秒地渣渣也不剩了。
但是杜剪蔁不一样,她不能让杜剪蔁被抓到一点把柄,因为她锦瑟生来就是为了守护小姐的。
杜剪蔁知道她犟上了,翻身把她压在下面,狠狠要了她。
锦瑟发出惊呼,再就是可怜兮兮的喘息□□...
完事后,杜剪蔁送给她一块黄金一样的薄片:“这个东西你随身带着。。”
“这是...?”锦瑟勾着杜剪蔁的脖子,有此一问。
“龙鳞。”杜剪蔁说这句话的时候,锦瑟看见她眼底狠毒的光,有些害怕。
这好像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小姐了。
她的气场更加强大,目光更加深邃。
锦瑟觉得自己整个人向下坠落,低到了尘埃里。
这样的预感也在一年后得到了印证。
锦瑟守身如玉,殷旭也再也没有碰过她。
或者说殷旭现在整个人都不往她宫里跑了。
锦瑟闲的自在,浇花练字,偶尔与杜剪蔁私会两下,日子非常有罪恶感地和平如水地过着。
奇怪的是杜剪蔁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两人的关系被发现,杜剪蔁不担心,锦瑟就也不担心了,她无条件相信自家大小姐。
锦瑟以为日子会这样细水长流下去,在宫中还是峤州,一切都不重要了,两个人只要还在一起,那就够了。
那是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花园里的植物都冻死了,锦瑟好不容易把抢救的一朵百合放在花盆里,手一滑,就掉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好日子过多了,她也变得这样冒失了。
锦瑟去捡,却被刮破了手指。
她就这样对着满地碎片黯然垂泪起来。
锦瑟昭仪怀上了龙子,整个后宫都围着颐和轩跑,皇太后乐坏了,锦瑟姑娘被赵公公举荐,入宫之后就一直很得宠,这下还有孕在身,是封后的预兆啊。
整个京城的传遍了,锦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杜剪蔁不说,她就不问,甚至催眠自己不去相信。
自己是什么啊,以前是最卑贱的丫鬟,后来是不受宠的弃妃而已。
可是杜剪蔁好几个月没来了,宫人们都说是在坐月子,锦瑟不信,但前几日被太后召去用膳。
真的看见了大着肚子的杜剪蔁,锦瑟就不得不信了。
杜剪蔁没料到锦瑟会来,匆匆瞟了她一眼,就像没看见一样,又跟着太后夸西域这次进宫的人参有多好多好了。
殷旭也在,阴阳怪气地看着锦瑟,锦瑟知道他要说什么。
后来大家都散了,殷旭亲自送杜剪蔁回宫,锦瑟被个不受宠的贵妃旁敲侧击地说:“这人心啊还真是易变,三年了,怎么就抵不过又三年呢?”
锦瑟第一次被说得想哭,却不是哭自己过气了。
而是在害怕,杜剪蔁真的就不要她了。
殷旭把杜剪蔁送到门口就要走,杜剪蔁叫住他:“皇上这是忙着丢下怀胎十月的宠妃去会哪个小妖精呢?”
想起锦瑟的欲哭无泪的表情,殷旭的的心就像火烧一样,恨不得立刻跑去百合宫:“还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的谁的孽种!杜剪蔁你真是够了,朕为锦瑟感到不值!”
杜剪蔁款款起身,冷笑道:“你配吗?”
“朕...”殷旭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杜剪蔁背后有他想象不到的势力在撑腰,他焦头烂额,几乎就要被压垮了。
“封后的圣旨起草好了吗?本宫可不想孩子生出来没名没分的。”杜剪蔁点了点桌子,不耐烦地说道。她很讨厌从殷旭口中听到锦瑟的名字。
殷旭于案上提笔寥寥几笔盖上玉玺挽袖离开了:“真搞不懂锦瑟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目的达到了,杜剪蔁的手覆盖在丝质的圣旨上,忽然想起有一天,有个人对自己画眉,然后说,小姐的话就是锦瑟的圣旨。
她很想念那个人,但却没有勇气去见她。
窗口的黑影动了两下,进来上次见过的龙的传人。杜剪蔁问她:“侯爷已经准备好了么?”
“侯爷承诺若是皇后诞下龙子,定当辅佐左右送君天下。”从阴影中显出形来,杜剪蔁也是第一次看清此人的样子,淡然超尘洒脱卓众,虽相貌不见得一顾倾城,却总有种不同流世间凡人的飘忽感,“我麾下嘱托的东西,你也该允诺还我了吧?”
没想到与自己斡旋的能人竟是个女子,杜剪蔁有片刻的惊诧,又答道:“待到功成名就,我自会予你。”
“先替真龙谢过,只是你可曾想过锦瑟姑娘想要的其实并没有这么多?”那人一笑,像是看透了一切却隔岸观火,不由得让杜剪蔁有些气恼:“不关她的事,贪婪卑佞永不知足人的是我。”
☆、临盆唤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