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晃了晃脑袋,冲向沈晾的房间。沈晾的床头灯开着,床头柜旁一杯牛奶被打翻了,旁辉死死按着沈晾,手掌拍他的脸颊:“阿晾!阿晾!”
“他怎么了!?”杨平飞站在门口,却被旁辉猛地一声暴喝制止在原地:“待在那儿!”
杨平飞险些往前栽倒。他从旁辉的胳膊下面看到了不断挣扎的沈晾。沈晾的半条腿在床下面,身体不断扭动,双手痉挛着,脸色惨白。他的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有谁捅破了他的气管,旁辉用力按住他,一边大喝:“阿晾!醒醒!”
沈晾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然而筋脉仍旧突出,他的胸口还在抽动,接着他猛地睁开了双眼,放大的瞳孔几乎像是覆盖了他的整个虹膜。他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气体都补入被榨干的肺部,接着他一把抓住了旁辉。旁辉任由他一把抓着,连声叫道:“阿晾!”
沈晾的瞳孔渐渐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球移动了一下,焦距对上了旁辉。接着他叫了一声:“旁……”
旁辉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将沈晾掉下去的下半身抱回床上,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脖子。接着他叫了一声:“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