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晾还在睡觉,但是睡得很浅。旁辉进门的时候声音非常轻,依旧是让他不安地翻了个身。旁辉及时捞住他打点滴的手放好,才开始给他削梨。
沈晾睡到早上十点,旁辉刚好削完一个梨。他看了看眯开双眼的沈晾,说:“你可算醒了。”
沈晾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给我点水。”
旁辉将一旁早就倒好的温水递给他,看到他举起那只打点滴的手,顺手闪开了:“换一只。”
沈晾不耐烦地换了一只手,就着旁辉给他垫起的枕头高度,喝掉了大半杯水,打出了一个轻嗝。旁辉的心稍微放下了点,将梨递给他说:“要切开吗?”
“不要。”沈晾接过梨看了看,说,“你要吗?”
“梨不能分的。”旁辉笑了笑,把杯子放到一边,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沈晾一边吸梨的汁水,一边说:“怎么样了?”
旁辉知道他一醒来第一件事一定是问这个,尽管不想回答,他还是张口了:“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还在抢救。”
沈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有些急切地说:“谁死了?”
“男的,二十八岁,叫做李亮青。”
“女的呢?!”
“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