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大军在第三天正式开拨，几十万的恶魔浩浩荡荡的赶往大沼泽。

而卡斯顿和他的两个“学生”却早早的出发了——卡斯顿虽然还没有将卷轴套给库尔勒，不过表现得如同忠仆一般的库尔勒怎么赶都赶不走，无奈也就只有将这个脸皮厚的家伙给拖进了组织.......。

恩格斯的大君开拨速度并不快，毕竟这几十万的恶魔全部都是拿不准的神经病，要想提高速度的确太难，不过好在与恩格斯作战的敌人也一样，带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原本有些忐忑的卡斯顿也就放心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虽然恩格斯的队友基本智商不上线，但是敌人一样啊，两只智检不合格的队伍要想谁压制谁，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们这次主要是去大沼泽看一看那里的环境——恩格斯的这次血战之后会将大沼泽占领下来，我们需要在那个地方修建一个研究所。”

卡斯顿坐在一头比变种地行魔的背上，转身对身后同样各骑着一头地行魔背上的两魔说到。卡斯顿骑的这种地行魔是深渊仅有的几种被驯化了的恶魔——通过特定的驯化方式，将这种完全没有智力的恶魔驯化成可以骑乘的代步工具，不过由于恶魔的高变种性，所有地行魔的数量并不多。

大部分都变种成了一点儿了都不适合骑乘的战斗恶魔.......。

背上全是刺儿，谁坐谁倒霉。

“研究所？老师，什么是研究所？”

毒液歪着脑袋，表示疑惑。似乎歪脑袋是刚刚明白自我，还对世界存在着太多疑惑的恶魔的通用姿势，因为库尔勒全程歪脑袋，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连看见一颗长得稍微怪一点儿的树都能歪上脑袋半天。

“研究所的主要功能加速你明白那些你不明白的，甚至包括我不明白的。修建好了你就在研究所里面学习。”

毒液认真的思考一会儿人，然后点点头。库尔勒依然是一脸懵逼——刚刚觉醒的他只能说是明白了什么是自我，但是对于卡斯顿和毒液交谈的内容，他表示一句都听不懂。

“老师，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毒液看着卡斯顿的背影，刚刚思考了好一会儿的他突然脑海里崩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他的脑袋里左突右窜，毒液能够感受到，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恩？你说。”

卡斯顿转过头来，看着毒液。

“老师，我经常会觉得...我内心有着强烈的厮杀的冲动，但是我认为这样对于我的进化并没有太大的好处，我能感觉到...我和他们...不一样。”

“老师，我是谁？”

卡斯顿微笑着看着毒液，这个场景他很熟悉。当时强森就是这么问他的。

那个傻大个双手架着自己的肩膀，很认真的问。

“老师，我是谁？”

“你的认知对于你来说，是正确的。至于说你谁。”卡斯顿停了停，然后在脑海中问道系统娘。“你知道家伙的跟脚吗？听起来这种问法，感觉像是我收了个了不得的大能啊。”

“我虽然有个数据库，但是深渊这种变量太多的地方我一般不存盘的——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跟脚。这个时候就要看你瞎编的能力了。”系统娘看了卡斯顿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鼓捣自己的xboxone。

“你果然不靠谱，早知道这本书开始的时候就把你给扔了就好了。”

卡斯顿看着毒液，在后面的库尔勒睁着幽蓝色的双眼，再度表示不明白。

“你是毒液，这是深渊给你的身份。毋庸置疑。但是，你.....”毒液睁大绿油油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卡斯顿。

“但是你的思想和其他恶魔不一样，你知道吗，你是幸运的。恶魔绝大部分都是混乱的，但是你却能够明白自我，你却能够压制自己的冲动，这说明你已经向着更高一级前进了——所以说，你的身份和老师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换句话说，你是一头聪明的恶魔。”

“你是深渊的毒液，你是一头聪明的恶魔。”

毒液盯着卡斯顿，这次没有歪着头——卡斯顿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真正的答案。毒液问的是他是谁，想问的是自己的身份，但是却被卡斯顿被搅回来了。

不得不说，这种智商还不够的家伙就是好忽悠。

“我...就是深渊的毒液，我是和老师一样的聪明的恶魔？”

“对，你是聪明的恶魔。”

毒液听到卡斯顿肯定的回答，智商还不够的他认真的点了点头，他虽然还不懂聪明的具体含义，但是却明白什么叫做“和老师一样”，所以，听了卡斯顿这么一顿扯，满脑子都是浆糊的毒液表示很满意。

库尔勒没有说话，现在的他虽然觉醒了智慧，但是要想完完整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还很困难。

“继续赶路吧。”

卡斯顿踢了身下的地行魔一脚，不过这头变种地行魔却没动。

库尔勒双手冒起两朵幽蓝色的火焰，毒液后背不断凝聚一团浓绿色的毒液团。

身下两只地行魔鼻孔里不断的喷出浓重的白雾。卡斯顿看着眼前的密林，一言不发，不过在脑海中却是问道系统。

“什么情况？”

“有人堵你。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系统娘毫不在意的说到。“对了，赌你生物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人类？”

“回答正确，加十分~”

系统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