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你不要怕,我是纪墨,你先回头好吗?让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穿越鱼此时心里的想法就是:发誓以后都不再让敖白踏上这座山了,那株有毒的植物必须销毁!毫无商量余地的销毁!那该死的害死人的鬼东西!
白龙此时已经稍微地恢复了一点神智,他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鼻子里充斥着血腥味,但是幸亏没有纪墨的、都是我的……他能感觉自己头上伤得很重,所以犹豫着还没有敢回头,担心自己的人鱼看到了会害怕担心。
经历过了非龙的痛苦折磨与自残式的揭鳞宣泄过后,白龙终于筋疲力竭地安静了下来——我为什么会吃了那红色的果子呢?他也不大清楚原因,感觉好像是非常理所当然、非吃不可一样,他当时根本没有犹豫的念头。
“敖白,你是没有力气了吗?来、我帮你转身,你现在究竟什么感觉?眼前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在飞舞跳跃?耳朵眼睛鼻子会有奇怪的感觉吗?”纪墨观察了半天过后,总算是发现了白龙的腹部还算是比较完好的,他立刻把手放了上去,不断地轻轻抚摸着安慰他,同时询问对方是否会出现中毒后的幻觉、幻听、感官失灵等症状。
白龙感受着腹部上人鱼温暖轻柔的抚摸后,发出了一声愧疚痛苦的呻吟,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痛。
“嗯?你说什么?大声点,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家好好休息。”纪墨想到的是小虎崽送过来的那包药草,令他扼腕痛心的是:原本以为只是看家备用、有机会才尝试一下的,谁知道居然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
敖白疲惫地说:“对不起纪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吃了它。”他终于慢慢地舒展开来、不再紧紧地蜷缩起来了。
纪墨在看到伴侣正脸的那一刻表情差点没绷住,他用哭脸挤出一个笑容,宽慰他的龙:“好了,那件事不必再提,我知道不能怪你……对不起,我之前应该无论如何都要拦住你的,我现在后悔得要命,真的……”穿越鱼说到最后时,脸上已经悔恨得五官都扭曲了、真希望时光倒流,海神能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别哭,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白龙抬起头凑过来、轻轻地舔了人鱼红肿的眼眶一下。
纪墨顺势抱住白龙的头,紧张地问他:“你能变成人形吗?哦不,你现在不应该变成人形,兽形才能恢复得更快!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敖白点点头,“我要保持这个形态缓一段时间了,只是觉得累而已,其它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你不要担心我。”
“真的没有吗?既没有看到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吗?”纪墨担心地再三追问确认,怕就怕那该死的果子具有强烈的致幻作用、或者会损伤神经什么的。
白龙不受控制地把头搁到人鱼的肩膀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虚弱地说:“我只看到了你在害怕、听到了你在关心我。纪墨,我想睡一会儿再回家。”这种入骨的疲惫感他只有在上次化形那晚才感受过。
“等等!你能吐一下吗敖白?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好吗?”纪墨不死心地开口,谁知白龙的脑袋渐渐地就沉了、最后完全靠在了他肩膀上。
“唉~”
人鱼叹了一口气,努力把白龙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腰腹处枕着,“好,你睡吧,我们不着急回家。”
等白龙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之后,纪墨毫不犹豫地低头,细心地帮伴侣舔头上脸上的伤口,希望能让他快点好起来,此时完全没有什么奇怪不奇怪、心理障碍不障碍的了,毕竟眼前的龙是他这一世最重要最在乎的存在。
——真想带他下山啊,留在这里总是不够安心……
可惜现在的敖白是龙形、而且受了伤,最重要的是眼前只是条狭窄清浅的小河而已,他根本拖不动白龙下山。
直到这时,海龟护才慢悠悠地爬上了石壁,幸亏他腿够长还有劲儿,不然非得卡在水潭里不可。
护眯着眼睛适应了半天之后、才敢在白昼的天幕下睁开眼睛,“海神啊!这是怎么了?暴风雨来了吗?”
下游不远处拐弯靠着石壁抱着白龙的纪墨闻言回应:“不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胡大爷。”
海龟又迈着粗壮的四条腿笨拙地往下游的方向走,“哦~没事,我今天已经睡醒了。”
纪墨心不在焉地回答:“嗯。”此时他非常想下山去把药草拿上来,挑几样给白龙用上,可又根本不敢让伴侣一个人留在这荒山上。
后面一阵窸窸窣窣过后,海龟护从石壁后面探了个脑袋出来,他那脖子倒是挺长的。
“嗳,你的龙怎么了?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纪墨扭头看了一眼那龟侧面圆溜溜的小眼睛说:“没什么,他就是跟上面那条蟒蛇打了一场而已,不小心把您这地弄得有点乱,真是对不起了,改天请您吃大龙虾啊。”劳资要顺便再次爬上去把那棵危险的植物给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护趴在了石壁旁边,难得有人陪他说说话、也难得他在白天也能上岸一趟。
“是吗?那条蛇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被祂弄得只能每天睡觉才能忽略祂的气味。”护唏嘘地说。
纪墨珍而重之地抱着自己的龙、小心地让他的脸朝里侧,不愿意别人看到他这么狼狈不堪的模样、相信他本人也不会愿意。
“嗯,现在没事了,敖白已经收拾好了。您不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