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能舒适地打滚,他和敖白特意把睡床的尺寸做得很大,虽然只是普通的硬木床,可也已经是kingsize了。
此时他们的小家跟一开始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宽大的木床旁边放着个四四方方的床头柜,上面有个造型别致的贝壳、顶部托着那颗最大最明亮的珍珠,权当床头灯了,平时不用的话都是盖起来的;旁边的石壁上立着一个高低简易柜子,上面放着的是纪墨的收藏品,主要是珊瑚、贝壳、和各种各样的鲨鱼牙齿;最后房间中间还摆放着一套桌椅,平时夫夫俩在家里商量事情的时候就坐那儿。
又苦苦挣扎翻滚了很久之后,纪墨终于慢腾腾地游下了床,拉开木门游了出去,又转身细心地把门关好之后才去寻找敖白的身影。
穿越鱼感觉现在应该等于是地球上的早秋吧,清晨的海水凉了许多;不过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已经不能用之前的地球来作参考了。敖白昨晚还跟他提过,等真正的寒季到来之后,他们就肯定不能再居住在浅海了,之前选择在海岛附近落脚只是因为初来乍到、还不清楚西西里海洋深处凶兽的情况,现在总算是有底气往深海处安家了。
“唉~真舍不得啊,这里刚刚才布置好。”纪墨难掩不舍地说,他们屋子里的全部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是俩人一点一滴鼓捣出来的,凝聚了很多的温馨和成就感。
敖白安慰伴侣:“没有关系的纪墨,等下个暖季到来之后,我们还是可以搬回来住,就当我们有两个家。”
纪墨的脑袋慢慢转动起来,他先游到了珊瑚礁那儿找、敖白不在;随后他又游到泻湖那儿去看、哦,敖白上去摘椰子了。
“早啊敖白,你总是起得比我早。”人鱼趴在泻湖边缘的礁石上,慵懒地朝岸上的伴侣打招呼,自从早上不再有工作闹铃之后,纪墨的睡眠质量高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人只要没有强大的工作压力、尽量早睡,那一般也能自然早起。
此时海岛的烟青色浓雾才刚刚散去,灌木丛上的露珠还凝聚在叶尖上。
“早啊纪墨。”敖白依样道了早安,他一口气摘了不少的椰子存放在树下,方便伴侣随时想喝上岸拿就可以了。
“敖白,来、我帮你把头发绑起来。”纪墨变成人形,走到了白龙的身边,示意其弯腰,用碎布条将伴侣的银白长发整齐地绑成一束,他自己的则是早就打理好了。
敖白顺从地弯腰。关于头发,他之前十分担心和不解:为什么我的人鱼总是想截短自己的头发呢?是因为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纪墨再一次建议:“呐、我就说咱们都应该把头发弄短,要是剃个板寸的话那多省事啊。”关于这一点他也很无奈,因为敖白无论如何都不肯妥协:不仅他的头发不能动、还不允许自己的伴侣动。
“不、这样就很好,我们天生就是这样的。纪墨,你今天又头疼了吗?”敖白忧心忡忡地问。
“哦~没有头疼。不剪就不剪吧,我尊重你的选择。”穿越鱼说,他暗自叹了口气。
一开始他以为是敖白也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这样的想法,后来仔细地沟通过后他才明白,这跟孝道没关系,敖白只是认为:既然我们的人形天生就是这样的、那肯定有它的道理,为什么要人为的去改变呢?万一截短了头发身体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