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自己能走吗?脑袋晕不晕?”
“还……还好……”
“啧!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瘦的跟火柴棒似的逞什么英雄?没看我正气头上啊?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跟柳辰风很熟?”
“啊?不熟,不熟……”
“真他妈操蛋。怎样?要我给柳辰风打个电话吗?”
“不用不用,真……真不熟……”
就这样,被揍了一顿后又被揍人者送去医院看伤,幸好没什么事。鼻血很快止住了,医院开了些药,也是肖望付的医药费,我跟他道谢,他用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有点哭笑不得地骂了几句。
“靠,已经这个点啦?”肖望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回头问我:“怎样?一起吃饭?我请你。”
“啊?不用了,现在几点了……”
我也拿出手机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魂吓没了,居然已经七点多了,而且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班主任打了两个,剩下的全是爸妈打的。坑爹啊,我怎么没听见手机响?仔细一看,原来是下课后忘了把静音取消,这下子完蛋了。
我赶紧给回拨过去,妈妈在那边都急哭了,我就解释说路上让电瓶车撞了,车主送我去医院看伤,现在正准备回去呢。爸爸叫我在医院门口站着别动,他要过来接,我说不用,他们不听,非要我等着,就把电话挂了。我只好又给班主任打电话解释了一遍,还被训斥了一顿。
通话结束后,一抬头发现肖望还没走,在那边好奇地盯着我看。
我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说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嘛。”
我有点尴尬。我这说谎的本事是跟辰风认识后日益磨练出来的,像这种谎话现在已经可以做到信手拈来,倒没想过看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奇怪。
肖望好像并不急着走,道:“你爸妈要过来接你呢?”
“嗯……”我以为他担心我告状,赶紧道:“不过我不会说起你的。”
“靠,就算你说了能怎样?”他不甚在意地冲我翻白眼,突然又笑起来,道:“不过你这人还挺够意思的,跟别的南海学生不一样。”
这是……夸我?
我惊奇地瞪大眼,他摸了摸肚皮,道:“妈的,折腾半天都饿了。你真不跟我去吃饭?”
我摇了摇头:“不了。”
“那成,改天请你喝酒。”他潇洒地挥挥手,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回头问:“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哦,我叫楚沐,沐浴的沐。”
“操,你爸妈怎么给你取这么色*情的名字?”
“……”
肖望咧着嘴笑了笑,道:“今天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蠢事。被你这么一搅合,倒也不是那么生气了。谢啦!”
这下子真是一点怨言也没有了,我万分激动道:“没事,没事。”
他笑了笑,有点伤感似的,一转身,把给我擦鼻血的围巾扔进垃圾桶里,走掉了。我在后面看得挺内疚的,心想找个时间买一条赔给他吧。
第二天我刚到教室坐下,就有同学说隔壁班有人找我,表情颇有些羡慕嫉妒恨。我连自己班的人都还没认识透,隔壁班的就更不用说了,谁会找我?
走出教室看到施诗的时候,我就猜到她想说什么了。果然,把我叫到没人的楼梯拐角后,立刻拉长一张脸警告我不准把昨天看见的事说出去。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说了几声“好”,就想回教室。
她却拦着我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赶紧伸手抓住护栏,惊魂未定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她一脸神气活现的:“你不用否认了,你要不是喜欢我,昨天怎么敢替我出头?难道你不怕柏英高的人?”
我不敢置信地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被我笑得有点恼了:“你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捂住嘴咳嗽两声,才勉强止住笑,道:“你别想太多了,我昨天不是替你出头,就算不是你是别的女生,我也会阻止的。我要回教室了,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一下子涨红脸,气恼地推了我一把,转身跑上楼。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女生真是……
不过是跟施诗说了两句话,就有谣言说我们怎样怎样,传到后面甚至有人说放学后肖望会带一帮xiong-di来砍我,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今天辰风还是没有发短信给我,我厚着脸皮发短信问他在做什么,他只回了两个字:有事。我便不敢继续发了,脑袋空空地趴在桌上,越想越觉得难受,真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中午在食堂吃了饭后,本来想回教室睡午觉的,可一看到班长和副班长在里头聊天,我就不太想进去触霉头了。想了想,决定到附近逛逛。
学校附近有很多精品屋,我进去晃了晃,看见一条跟肖望扔掉那条很像的围巾,想都没想就买下来了。不过要怎么给他呢?难道叫施诗给他?还是算了吧,别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
哎,要是没跟辰风发生不愉快该多好,这样就可以拜托辰风拿去给他了。
想到辰风,心情一下子低落到极点。
“咦?失足骚年?”
我惊讶地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走的走到台球馆大门口,而一颗金灿灿的脑袋瓜正从玻璃门内探出来,冲我笑:“我在里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