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揉成个鸡窝,躲也躲不开,蓝扇发狠地在蓝翼腰上掐了好几把,黑着个脸放话:“我跟你说啊,以后有这种恶心事儿别等着小爷出手,自己解决干净,不然小爷烦了可就不伺候了。”
蓝翼笑得满面春风,低头在蓝扇胖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听你的,你说了算。”
闹着闹着就秀起恩爱来了,全忘了屋里还有四个围观群众呢。
陆菁一边儿给月老倒酒,一边儿睁着大眼睛看得起劲儿。
鞠墨无奈地把玩着手里的牌,等这俩货回神。
石娘娘无奈地敲敲牌桌,“差不多行了,你们这是秀给谁看呢。大蝴蝶你也忒不讲究,看看你怀里那小蝴蝶现在是个什么样儿,这画面要是让人看到了,非把你逮进笼子里关起来不可,简直是qín_shòu。”
蓝翼充耳不闻。
蓝扇脸皮就没那么厚了,挣扎着爬回自己的椅子上坐好,整了整衣服发型,咳嗽两声,重新开牌,企图揭过这一茬。
“不过说起来,石娘娘你的脾气还真是好,那家伙鼓捣了那么多小动作,明摆着要利用你,你居然不生气?”
石娘娘嗤笑一声:“你对这圈子里的那些人类不熟,那个谢行看着满肚子花花肠子、油嘴滑舌厚脸皮的,其实根本不算个啥。他背后的那个才是狠角色,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经是人家捏在手心儿的玩意儿,还自我感觉良好地蹦跶的欢呢。”
哎?这事儿还真没看出来。
蓝扇的眼睛一下亮了,连牌都忘了码,“真的?那货背后的是个谁啊?应该是个人吧,我没在那家伙身上闻出别的味儿来啊。”
“没闻出来就对了,那就是个凡人。”月老笑眯眯地搭话,“小蝴蝶赶紧码牌,八卦别耽误正事儿,没看菊花儿都等烦了吗。”
的确打得不甚痛快的鞠墨听见这个诨名脸刷地就黑了,干咳了几声,拿嘴欠的月老没办法。
蓝扇一龇牙,同情地瞥了鞠墨一眼,手底下麻溜地动了起来,好奇心也没耽误,“继续说继续说,背后那个人是个谁啊,怎么个故事?”
“那人啊,和你家大蝴蝶一样,是那个谢行的经纪人,叫个什么来着?”月老扭头问石娘娘。
石娘娘斜了一眼,谁会记得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的名字,“小鹿,你知道吧。”
陆菁一乐,“叫董泷侯,不是一双鞋的双,是泷水的泷,据说是家里祖宗是被封在那里的王侯贵族。这人家里已经是五代单传了,怕孙子站不住,就给取了这么个名儿,想要借祖宗的福荫给压一压。”小鹿精的消息出乎意料的灵通。
“那人我见过一两次,是个人物,那家公司就是他爹创建的,股份现在都在他手里,说是经纪人,也只带了谢行一个,大部分时间都在经营公司,那个谢行才能有这么多机会在外面蹦达。”被一帮“不务正业”的牌搭子搞无奈了,鞠墨也合群地加入了八卦组。
心都散了,干脆就撤了牌局换了酒菜,开八。
陆菁也上了桌,话匣子大开:“也就那个谢行自己觉得自己藏得好,整天往大牌美女或者千金小姐什么的身边儿凑,其实眼睛尖的都看出来了,那家伙脖子上早就被人上了项圈了。要不怎么他再怎么花言巧语使小手段也没人上套呢,又不是每个女人都精明的,早先也有几个想着跟他互利借光的,后来也都没下文了。谢行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根本不知道他前脚搭线,后脚那个董泷候就给砍了个利索。”
“那那两人到底有没有一腿啊?”蓝扇好奇。
“怎么没有,董泷候那种人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没把肉吃到嘴里哪舍得这么下力气捧着。”鞠墨回道。
“那这小子还整天贼眉鼠眼的往外撒摸,难道是个双儿?”
“不是,大概是觉着董泷候五代单传,肯定要找人结婚传宗接代,自己不甘心当个地下情人,所以也急着找个靠得住的下家吧,到时候家里白富美娶着,外面小鲜肉啃着,多快活啊,反正董泷候那他也算捞够本儿了,有个退身步才好过下半辈子嘛。”
蓝扇听了笑得直拍桌子,“这货别是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能被他怎么呼咙都行,想什么美事儿呢,这是作死呢吧。”
“说的就是,”石娘娘笑道,“所以我才懒得搭理他,恶人自有恶人磨,破锅配烂盖正好。”
蓝扇大笑点头,忽而皱眉:“别回头那个董泷候再结婚,坑了个无辜女人。”
石娘娘微微惊讶地看了蓝山一眼,“没想到你还挺有善心的,是个好孩子。”
蓝扇脸上发烫,他自己也挺惊讶,从前他可没这闲心。下意识地看了身边的蓝翼一眼,暗叹,果然是只有自己尝到幸福的味道了,才有那个心去同情别人。
挂着灵犀佩,蓝翼心头也是一动,含笑转头看着蓝扇,心头满是甜意。
俩人身上的粉红泡泡看得断情绝爱的石娘娘摇头轻叹,继而笑道:“一个层面上的谁不知道谁,真疼闺女的肯定不会要这种女婿,至于其他的,姻缘天定就没办法了,您说是吧。”
月老埋头喝酒,呵呵呵地笑了几下,不吭声。
蓝扇觉得气氛忽然有点儿尴尬,赶紧干咳了一声,扯开话题:“对了,上次我送文曲星君投胎回去的时候跑青爷那儿蹭了顿饭,听青爷说他家那位被灌江口那位请去喝酒了,这两位一直王不见王,这事儿可是新鲜,月老神仙,上头不是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