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似乎想要让自己冷静，咬牙切齿地说，“继续！波特，摄神取念！”

这次，终于没有再看见他在浴室出现了，他看着弗农姨父把信箱钉死……一百个摄魂怪从湖上朝他飘来……他和韦斯莱先生在一条没有窗户的走廊上疾行……离走廊尽头的黑门越来越近……他和斯内普呆在办公室里，他紧紧地拥抱着斯内普地脖颈，他们拥抱在了一起，舌头交缠……

哈利有种想要哭泣的yù_wàng，他极力地想要从幻象中挣脱出去，但一切还在继续下去，斯内普似乎这次下定决心不再轻饶哈利了。

……冷静，保持冷静，哈利脑海中一黑，他缓慢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头脑中突然又刺痛了一下，被挡住的攻击再次刺入，哈利难受地捂住了脑袋，黝黑的画面依旧没有光，哈利隐约抱着侥幸……模糊地画面却依旧出现了，这次……哈利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他看见那是他的梦境……他光裸着全身，撅着屁股蛋翘起来——躺在一张床上，晃荡着的双腿缠绕在男人的腰上，然后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腰，抚摸在柔软的屁股上……他被恶狠狠地翻了过来，一把压在了身下！——

“不！——”哈利大叫了起来，他又扑倒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地上，同时哐当的一声巨响，哈利意识到，他举起了魔杖，并且集中了斯内普。

他慌张了睁开眼睛，他撑起身子，看到斯内普踉跄着往后摔去，撞到了椅子，手上的魔杖被甩到了一边。斯内普狼狈的站稳，哈利脸色一白，他被斯内普吓坏了，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魔杖，仿佛下一刻就要攻击斯内普。

他紧张地盯着斯内普，斯内普神色僵硬地捡起魔杖，却不由自主地猛盯着哈利看，视线不断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让哈利浑身不自在——他看见斯内普吞咽了一口唾液，然后猛盯着他不放。

哈利慌张地后退了一步，差点被绊倒了，低头站在那里。

“咳，”斯内普咳嗽一声，他似乎在试图冷静下来，“好了……今天先到这里，波特，你回去好好理清一下思绪，我不希望下一次还出现这种状况，显然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影响了我们的进度，你每天晚上睡觉前要排除一切感情——　使你的头脑空白而平静，明白吗？”

“明白。”哈利说，但他几乎没有听。

“小心，波特，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练习的。”斯内普最后警告他，“我希望你星期三同一时间过来，我们继续练习。”

“是。”哈利小声说，他缩了缩脑袋甩到肩上，快步朝门口走去。开门时他回头看了看斯内普，他正背对着哈利，用魔杖把他的思想从冥想盆里挑出来，小心地放回脑子里。

即使哈利并不喜欢大脑封闭术，但就因为这天晚上可怕的经历，哈利开始让自己强行抽出了点时间来练习，然而这种成效并不怎么明显，但他也没有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绮梦了，因为他的大脑再次被其他可怕的梦境所占据，他又头疼了，一次次地梦见那条漆黑的走廊……

在接下来的夜晚补课中，那些暧昧的场景也没有被斯内普再看见。

“波特。就算你很笨，”——　哈利回瞪着斯内普——　“我以为两个月的课下来，你总该有些进步了吧。你还做了多少关于黑魔王的梦？”

他们又陷入了如同曾经那样的相互敌视，哈利又跪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地上，努力清空他的大脑。他刚刚又被迫重温了一串他都不知道自己还储存着的幼年记忆，大部分是达力那伙人在小学里对他的羞辱。

哈利心里的厌恶感越演越烈，他怨恨让斯内普肆无忌惮的看见他那些狼狈的记忆。刚刚他又看见了什么？好像是达力把他倒过来，强迫他把头塞进马桶里？——

这两个月的相互折磨简直就是噩梦，而且还不只这样，那段黝黑的梦境总在哈利的脑海里徘徊——

“现在，准备好了吗，我们再来。”斯内普举起魔杖，“一，二，三，摄神取念！”

一百个摄魂怪从湖上朝哈利扑来，他的脸紧张得扭曲起来，他们越来越近，他看到了兜帽下的黑洞，但他同时看到斯内普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面孔，口里念念有词，不知为什么，斯内普清晰起来，摄魂怪变淡了，哈利举起魔杖。

“盔甲护身！”

斯内普踉跄了一下，他的魔杖向上飞起，远离哈利——

突然哈利脑子里充满了陌生的记忆——　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在朝一个畏缩的女人吼叫，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在角落里哭泣……一个头发油腻腻的少年独自坐在黑暗的卧室里，用魔杖指着天花板射苍蝇……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想骑上一把乱跳的扫帚，旁边一个女孩在笑他——

“够了！”哈利感到胸口被猛推了一把，他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撞在墙边的一个架子上，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斯内普在微微颤抖，脸色煞白。

哈利袍子后面湿了，他刚才撞破了一个瓶子，里面一个黏糊糊的东西在渐渐流干的魔药中旋转。

“恢复如初！”斯内普嘶声说，瓶子又合上了，“啊，波特，这倒是个进步？”斯内普微微喘着气，摆正了冥想盆，好像在检查他上课前存进去的那些思想还在不在。

“我不记得叫你用铁甲咒，但它无疑是有效的？”

哈利没说话，他觉得说什么都有危险。他知道自己刚才闯进了斯内普的记忆，看到了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