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何群定的,不是什么一掷千金的豪华会所,而是一间简单的家常菜馆。
他倒是无所谓,倒是陈阳在一边唧唧歪歪,说什么何辉能去顺天食府那样的高档场所,凭什么当区长的何群就带他们去家常菜馆,一点诚意都没有。
身份摆在那个地方,就算是想去什么高档地方,他也得注意影响,贾明达如是想。
到了地方,何群一家已经等在那里了,奇怪的是,只有何辉和何群两个人,却不见这家的女主人。
虽然两人眼的诧异只是一闪而过,精明的何群却还是捕捉到了。
不用二人开口问,他就解释了:“来来来,二位先坐,贾大师,多谢您了。小辉他母亲去世得早,我又忙于工作,如果小辉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二位不要介意。”
贾明达摆了摆:“没事的,何叔叔,都是一些误会而已。”
病的何辉像一只病猫,没有半点气势,贾明达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可病好了,何辉却不老实了。
即便他老爹对贾明达一口一个贾大师的尊称,他脸上却依然写满了不以为然。
娇惯的独生子女,不知道外面到底有多险恶,只以为有老爹罩着就能为所欲为。
“哼!”
虽然只是一声轻哼,却被何群听见。
他一扭头看儿子不屑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儿子脑袋上:“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贾大师救了你的命,你还摆脸色。”
何辉梗着脖子犟嘴:“他算什么救命恩人,我这肚子是自己好的。他都跑得没影了,你还谢他。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乡下人,值得你一个区长去巴结。”
陈阳顿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指着何辉的鼻子道:“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平素贾明达没少让人骂,而且都是捡着他没有爹娘的话骂,不过他从来没生气过。
倒是陈阳每次只要听到有人骂这种话,铁定暴跳如雷。
今天还是看在何群的面子上,他才没有动。
要换成以往,陈阳这小胖子早就动了。
他的信条就是,能动不bb,那个当兵回来之后创业的老爹从小就教他,不管有理没理,打赢了我帮你扫尾,没打赢就给老子闭嘴。
贾明达拉了拉陈阳,示意他坐下:“没事,我来是给何叔叔面子,不是给你何辉面子。”
如果他跟陈阳一样,何群可能不会对儿子怎么样,但是他这么一说,何群如果不教训何辉,反倒显得何群不懂得教儿子一样。
本来老婆在生何辉的时候难产而死,一直就是何群心里的一个心结。
这么些年,他一直觉得对儿子有所亏欠,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
可没想到儿子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这倒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畜生,马上给贾大师道歉。”何群铁青着脸喝道。
何辉不以为然的看着何群:“我凭什么给他道歉,他算个什么东西!”
几次番,何群没办法了,伸给了何辉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还敢回嘴!”
何辉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打他的人又是老爹,他还都不行,委屈得眼泪汪汪的。
贾明达也没劝架,何辉这口无遮拦的纨绔子弟,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教训才行了。
不然再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他老爹的官帽子会因为他这个不孝子而被摘掉,说不定到时候还得锒铛入狱。
从何群的面相看,他监察官明亮,脸是典型的国字脸,一看就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而主管年气运的庭饱满,鼻头挺拔,证明他是一个刚直不阿的人。
更何况何群担任芍药区区长以来,风评一直都不错,惩治了几个不法开发商,着实为百姓做了几件实事。
这样的官,如果因为骄纵儿子而落马,未免有些可惜。
挨了老爹一顿训斥之后,何辉老实了不少,不情不愿跟贾明达道歉之后,眼依然充满了怨毒。
何群讪笑道:“对不住对不住,贾大师,犬子愚蠢,不知道说话,是我教育不当。”
贾明达直言不讳:“何叔叔是个正直的人,辛辛苦苦到了这个位置不容易。何辉本性不坏,但是气度狭小,命宫凹陷,难免心浮气躁。好胜心太强,自卑感也太强,做事容易患得患失,经不起诱惑。
何叔叔最好回去之后好好问问他,背着您收了多少好处,这些钱又用到了什么地方。
不然早晚有一天,何叔叔会因为儿子而出事。”
如果没看何群的面相,他不会说这些,之所以说这些,只是不想s的百姓失去这么一个好官。
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贾明达还真不知道,毕竟天师道并不是专门的相师,他只不过是有所涉猎,却不敢说精通。
何群听完脸色大变,寒着脸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又笑着招呼贾明达和陈阳。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闷,期间何辉跟陈阳两个是大眼瞪小眼,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何群则是不停的问贾明达,自己将来会如何,儿子将来会如何。
有些话,该说他的会说,不该说的,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何群也明白一些道理,倒是没有追问不休。
吃了饭后,何辉硬是逼着儿子给贾明达鞠躬道歉,然后才客客气气的把两人送上车。
陈阳在车上不解的问:“假货,你干嘛要跟他说那些?”
贾明达道:“这何群跟他儿子不同,他心正,所以我才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