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十分煎熬的一件事,即便是何群养气功夫了得,也是数着时钟过的。
整整个小时,何辉的房间传来一声闷哼,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直奔房间。
刚刚清醒的何辉神情有些呆滞,正看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怔怔出神。
何群轻声喊道:“小辉,小辉,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何辉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之,立刻哭丧着脸对自己老爹道:“爸,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儿子一脸可怜的模样,何群感到心疼的同时也无可奈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贾明达。
贾明达道:“何辉,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离开顺天食府之后,你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
何辉一看是贾明达,竟然露出狰狞的神情:“竟然是你!你来干什么!来看老子笑话来了?你放心,老子就是死了,也不需要你可怜。”
刚刚才冒出来的心疼立刻就被儿子那跋扈的姿态给压了下去,何群抬对自己儿子脑袋就是巴掌:“你知不知道你跟谁说话,要不是贾大师,你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何辉一愣,然后将信将疑的看着贾明达。
他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贾明达跟自己的过节不浅,对方竟然肯出相救。
贾明达早已放下成见,淡淡道:“我刚刚问的几个问题,再重复一遍,那天离开顺天食府之后你遇到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这对你的病情很关键,你必须努力回忆。”
何辉不情不愿的道:“我那天离开顺天食府之后,就被派出所老李给带走了,他一路上都不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但是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只是带进派出所之后让我写了一个认错书就放了我。我当时还威胁他,回来之后让我爸撤他职来着。
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子不敢打架,但是把我的车也开过去了,我开着车没回家,心情不好准备找个地方打一炮。
可最近风声太紧,那些小姐都回家了,我实在没办法,一肚子火没地方泄,就找了个发廊。
从发廊出来之后”
贾明达打断了他的话头:“去了发廊做了什么,全部都要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何辉恼羞成怒道:“你诚心羞辱我是吧,去发廊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什么。用不用我把我用什么体位,摸了哪些部位全告诉你啊!”
贾明达表情略有尴尬:“好吧!这个可以不问,你说说那跟你恩,上床的姑娘,有没有什么反常。”
何辉答非所问:“没别的,挺紧的。”
正在喝水的何群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这不孝子还真是好的不学,坏的让他给学了个全套。
贾明达憋着笑:“继续。”
何辉继续道:“出来之后,感觉脚发软,就开着车准备回家睡觉。后来在路上看到一个卖臭豆腐的女人,那女人长得真的很勾魂,我本来已经没了的火气又上来了。
我把车停路边,跟那女人说了会话,吃了点臭豆腐,本来想趁占便宜的,不过周围有监控,怕给我爸带来麻烦,就没下。
那女人总是不收摊,我等到大概十二点的时候,实在不行了,就回家了。”
将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完,何辉不明所以。
他不觉得自己回家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到底有什么不对劲,更何况买臭豆腐吃的又不止一两个人。
贾明达抓住要点:“你吃了臭豆腐之后,就回家了。之后有没有再吃什么东西?”
何辉摇摇头:“没吃!”
贾明达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估计你的问题就出在这臭豆腐上面。”
何辉立刻否认:“不可能啊,有两个人跟我一起买的臭豆腐,为什么他们会没事。”
贾明达冷冷道:“如果对方诚心给你下蛊,那就只会在你一个人的臭豆腐上下,谁让你迷恋美色来着。那买臭豆腐的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了没有?”
何辉回忆道:“恩是一男一女,男的我倒是没怎么看清,大晚上的也没下雨,打着一把黑伞。那老太婆我倒是看清楚了,脸上的褶子跟老树皮一样,眼睛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跟那老头一样,穿着黑衣服。”
贾明达心一跳:“那卖臭豆腐的是不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低胸装,露着大白腿的少妇?”
何辉十分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贾明达长舒了一口气:“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这毛病我是没法治,因为我不知道蛊虫到底是什么。”
何群插嘴道:“贾大师,这蛊虫我倒是听说过,可这蛊虫到底是怎么来的?”
贾明达解释道:“蛊属于我省西部那边的特殊巫术,是苗疆巫术的一种,很神秘。蛊虫一般来说只能女子养,男子养的话很容易折寿。所以在西部那边都养蛊的人都称为草鬼婆,而西边少有男蛊师。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里面就有过关于蛊的记载,取百虫置于瓮,百日后余一为蛊。
蛊分很多种类,要把蛊从一个人身上带出来,而且那个被下蛊的人没事,就得施蛊的人亲自来解。
否则只有两种下场,要么就是解蛊的人成为另外一个载体,要么就是蛊的人惨死当场。
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能随便动给你儿子解蛊的原因。”
何群再次陷入了焦急的心虚之:“那到底该怎么办?”
贾明达沉吟片刻,突然一指头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