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每隔两三天召他一次,大多是晚上,偶尔也有白天,时间不定,一切都看王子的心情。起先他“服侍”完,给王子清理干净身体,就会回自己的房里。后来不知从哪一天起,开始在王子房里过夜,次日早晨还要在床上腻一阵,和王子一起吃过早餐才回。
除此之外,威廉很闲。瑞阿王子的生活很规律,练剑,读书,交友,舞会。他人缘很好,每天都会收到各种各样的邀请函,不是某某夫人府上的茶会,就是和兄弟损友相约骑马、打球,真正留给威廉的时间并不多。
威廉从前都是起早摸黑的干活,现在空下来,觉得很不适应,不知该做些什么好。他的生物钟还调不过来,每天早上五点钟准时睁眼,然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如果是在王子殿下的床上苏醒,那就要幸福得多。瑞阿王子是七点左右起床,他有将近两小时的时间静静欣赏殿下的睡颜,用眼神一遍遍描摹他英气逼人的眉眼,直挺的鼻梁,还有那双红润的薄唇,怎么也看不厌。直到时钟指向七点整,他就按王子临睡前吩咐的那样,用温柔的早安吻把殿下从沉睡中唤醒过来。
有一回,他看对方一早心情愉快,就试探地问,可不可以安排他在白天给王子做一些其他工作,清扫房间,修葺花园,或者给殿下的爱马喂喂草料,诸如此类的活他都能做。
王子盯着他,只说了一句话,“看来我是让你太轻松了。”随后用丝带将他的双手跟床头柱捆在一起,骑在他身上,xiǎo_xué含着他的ròu_bàng,让他在短时间内接连高潮了五次,直到被彻底榨干,一滴j,in,g液都射不出来为止。
威廉狼狈极了,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汗湿了一身,白浊的j,in,g液弄得到处都是,嗓子也哑了,苦苦向殿下乞求原谅。
王子这才结束了对自家黑奴的惩戒,给他解了绑,在他耳旁说道,“你是我的陪奴,管好你自己的差使就行,不要想着去抢别人的活——还是你想去扫地喂马,让别的奴隶来给我暖床?”
威廉急了,“不,不要,殿下,求你。”他只是想多分担一些活而已,怎么能本末颠倒,反过来把自己的正职让给别人?他单是想一想王子说的这一假设,心里就梗得难受。侍奉王子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那些床上的缠绵温存,热情如火,还有王子动情时好看的模样,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幸福又隐秘。
如果这一切被剥夺,他真不知道自己余生该怎么办。
王子见他慌了神,故意问,“不要什么?”
“不要赶我走,殿下,我再也不犯错了,求你别赶我走,我是属于殿下的。”威廉颠来倒去地求恳。
王子勾住他的下巴,轻佻地在他唇上咬了口,“你可是我辛苦调教出来的,就算你自己想走,我还未必同意呢。”威廉厚厚的嘴唇让王子觉得口感很好,忍不住又深吻了一会,半开玩笑道,“毕竟你也知道,我的胃口很大,你是第一个能完全满足我的人。”
“殿下,我、我哪里都不去。”
“那我问你,为什么忽然想出去干活?”
威廉如实说了,王子想了想,“你平常闲的时候都做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
“没有什么闲的时候,除了做工,就是睡觉,顶多是吃饭时大伙一起聊聊天。”威廉很沮丧,“所以我只会干活,既不识字,也不懂骑马射箭,更谈不上什么爱好了。”
王子吻了吻他的脸庞,“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时间学。我教你识字怎么样?识了字,多看书,你就能寻找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了。”
威廉又惊又喜,“殿下,你真的愿意教我?我……我做梦都想识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王子含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你的老师,现在不过是再多一门课罢了。”威廉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教他认字比起教床技,应该是另一种趣味吧。
于是瑞阿每天抽出半小时到一个钟头,从最基本的字母表开始,一样一样讲授给威廉听。不但教他看、读,还要求他会写。威廉非常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读书写字是他梦寐以求的渴望,而教他的人又是他最敬慕的瑞阿王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
起初,他连怎么握笔都不知道,是王子耐心地把笔放在他右手中,矫正他每一根手指摆放的位置,还送他一个非常漂亮的金丝硬壳本,扉页亲自给他写上名字“威廉”,让他练字用。每天王子给他上完课,就在本子上写好今天教的字母和单词,让威廉照着练习。其实瑞阿能写一手帅气的花体字,但他觉得这对威廉来说也许太难认了,因此每个字母都写得工工整整。
威廉的日子一下子充实起来,再也不会闲得发闷。王子不在的时候,他就反复诵读那些好看的字词,记熟以后,就用炭条在地上一遍遍抄写——他不想把那些不熟练的、难看的字写在王子手迹边上,等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擦干净手,取出殿下送他的羽毛笔,蘸了墨水,认真誊写到本子上,等王子回来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