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在大浪江码头转悠,看有没有船要出售。忽然,她的面前出现一队巡逻的望仙宗外门弟子,其中一个弟子有点眼熟。她略微一回想,发现是在山上的时候遇到过的。他们见到她独自一人在山上晃悠,把她堵住,怀疑她是砍帮的探子,一通盘查。
“哟,好巧!”那名领着巡逻的望仙宗弟子立在包谷的跟前挡住包谷的去路,说:“前几日在山里悟道修行,现在又跑到码头来了?”
包谷说:“山有灵,水亦有灵,山中可悟道,近水亦可悟道。”她的话音一转,问:“你知道哪有卖画船的么?”
那外门弟子笑道:“我就说嘛,你一个水灵根修行者不近水修行,跑到山里去悟道。你要买画船?我领你去。”
包谷道了声:“多谢。”
那领头巡逻的望仙宗外门弟子回头吩咐身后的几人继续巡逻,领着包谷去了码头旁一家专门做船只倒卖的铺子,冲伙计挤了挤眼,让那伙计去把老板请出来。
包谷对他们使眼神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不多时,一个金丹期修行境界的中年胖子出来。
那领头巡逻的弟子非常主动地上前说道:“老板,这位姑娘要买一艘画船,价钱不是问题,一定要船好。”说完,回头看向包谷,问:“是这样吗?”
包谷点头。她像看戏似的看着这两人演双簧甩开袖子痛宰她这修行遇到瓶颈外出悟道历练的修仙宗门出来的天灵根天才弟子。她知道她在这巡逻的望仙宗弟子眼里是什么,修仙资质好、修仙资源多、修仙界阅历少的钱多人傻速来。
两人一通砍价,最后老板痛心地一咬牙,说:“行,我还要在码头上混,李哥你说八折就八折吧!我给你面子。三百枚上品灵石!”
包谷说:“我要先看船。”
那老板说:“你放心,我这里的船绝对都是好船。”他把包谷领到码头上停靠画船的地方,指了一艘半新旧的画船,说:“就这一艘。”
包谷上船晃悠了圈,嫌脏,她又绕去旁边那船八成新的船,这艘船新,收拾得也干净,她说:“要这我艘。”
老板一脸为难地看着她,说:“这艘啊,那价……”
那巡逻的望仙宗外门弟子“啧”了声,说:“怎么?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说了只要船好价不是问题,你看你刚才给的什么破船。就这艘,什么价,说吧。咱们这位仙子不是缺灵石的人。”
老板一咬牙,说:“五百!”
包谷说:“四百八!”她给的价,再打个六折,都能买下这艘船。
老板一脸割肉似的痛心表情,说:“成交!”
那巡逻的望仙宗外门弟子乐得嘴都歪了,绷都绷不住。
包谷痛快地付了灵石,道了声:“多谢!”让那老板帮她解锚,她以灵力控制画船,让画船使出码头顺风飘荡。她见到那两人还站在码头上看着她,便取出一些寻常的茶具摆在画船中,还摆了些二三阶灵果做样子,自己则摸出一壶三阶灵酒盘靠在船窗旁看风景。她的船一直飘出金丹期弟子的神念能够探出了范围,那两人便开始分钱,那巡逻的外门弟子唤那船老板的称呼也变成了师兄。
包谷装作看风景游历,趁着没人的时候便潜进水中,潜到江底动手脚。在望仙宗有布置的地方给它加一些东西在里面,又在一些望仙宗没有布置的地方一弄摆弄,埋了不少东西在里面。她沿江而行,有时候遇到巡逻的望仙宗弟子或出船捕渔抓妖的便装成追击妖兽。她装成天灵根弟子,一身穿戴和作派使得她是大势力的得宠人物出身,没有人愿意招惹她这一类修仙界的世家子弟,招惹到一个,身后能引出一大串,很有可能就引起宗门战。望仙宗和砍帮的恩怨,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玉宓和望仙宗陈长老的独子在抢夺宝物时,玉宓把那陈长老的独子杀了,陈长老找到玄天门要为儿子报仇打伤了玉宓,包谷又为玉宓报仇花钱雇凶杀了那陈长老,望仙宗的长老在宗门里被人花钱干掉,这得丢多大的脸啊,于是望仙宗向砍帮开战。
玉宓是包谷的底限和原则,谁动玉宓都不行。包谷也知道自己这次干得确实有点伤望仙宗的颜面,望仙宗平了她那么多客栈,杀了她多少客栈的掌柜和伙计?这些她都认了,愿意就此息事宁人,休干戈。可望仙宗把砍帮打残了,打得缩起来不敢动了,还想让她三跪九叩羞辱她,那就想错了!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还要留一线生机,他们把事情做绝就别怪她出手太狠。
这江里的东西远比山里的东西复杂得多,包谷忙碌了将近一个多月才弄完。
这一个月,望仙城算是风平浪静,砍帮和地龙堡却一点都不消停。砍帮和地龙堡在外的产业几乎全部易主、被人夺走了。包谷回到望仙城中只要找个人打听,砍帮和砍刀令主之前下的那让那些向砍帮出手的修仙势力怎么拔的客栈怎么建的话都成了笑话。
包谷全当没有听到,又回到望仙城里晃悠。一副钱多人傻看中什么都想买的傻样子,连宅子看中都要买,还拉上那把她当冤大头的望仙宗外门弟子去帮她砍价。有那望仙宗外门弟子替她出头议价,那是一往无利啊,只要她看中的东西都能买得下来。要买院子就买院子,要买宅子就买宅子。
那望仙宗外门弟子问她:“你怎么什么都买啊!买了宅子你又带不走。”
包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买了这么多宅子,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