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踏着烟雨在城中慢慢悠悠地行走着。她这身姿气质一看就不是凡人,但因为前有玉宓来此降妖,后有太yīn_mén在这里招徒的关系,这里的老百姓都知道修仙者、仙人,看向包谷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瞧瞧,下着雨,人家即使不撑伞,身上也没湿一丝半点。瞧瞧,即使遮着脸,看这气质、看这眼睛,多漂亮!
包谷多少已经习惯被人盯着看,反正她又遮着脸,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倒也淡然。
她慢悠悠地在城中逛着,一直逛到东城巷。
比起别处的萧条景相,东城巷谓繁华得很。
包谷在东城巷拐角处停下,抬眼望去。原本这里有一家米粮铺,如今变成了名为“仙人居”开成了酒楼。此刻已是正午时分,酒楼里爆满,外面亦是等了不少人。包谷看到那招牌上挂的菜名全带着一个仙字。
这是因为这里出了个被“仙人”挑中的人,都来沾仙气么?
太yīn_mén的人没来把她家的房子给拆了?还留在这里做买卖!
她正在疑惑间,忽然看到街道另一侧走来一个穿着太yīn_mén内门弟子服饰的修仙者,旁边还跟着两个穿外门弟子服饰的人,后面跟着五六个衣着光鲜的普通人。
那几个太yīn_mén的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包谷,也都把视线落到了包谷身上。
包谷的修行境界并不高,筑基九阶。而那众星拱月般的太yīn_mén内门弟子则是金丹初期。
那人约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一副自诩不凡的翩翩公子哥模样,看到包谷眼睛一亮,摇着手里的折扇便来到了包谷跟前,盯着包谷那轻纱覆面的容颜,抱拳行礼:“在下玄天门内门弟子金不凡,道友有礼了!”“内门”弟子两个字咬得特别用力。
包谷的视线往金不由手里的折扇上一扫,筑基期的法宝,玄铁炼的扇子,粗糙滥制,用来打架拼不了两下就得碎!瞧那烙刻的符纹印记,她真想问一句:“你确定你不是拿把炼废的筑基期法宝出门?”她再把这人从头打量到脚,这人全身上下就手上戴着枚储物戒指和拿在手里的扇子还算法宝,她估计他这一身最值钱的就是那身内门弟子服饰了。作为一个修仙门派的内门弟就这么一身,实在有些寒碜。若寒碜也就罢了,穷又不是什么罪过,她刚进修仙界时也穷得连灵石是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可这人寒碜成这样还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就让她很无语。
包谷在打量金不凡,金不凡亦在打量包谷。
在他眼里,这筑基九阶的姑娘肯定来历不凡,从头到脚俱是金丹期的法宝,手上居然有两储品质极佳的储物戒指,手腕上的手镯像是匿气法宝!他的眼睛顿时亮了,昂首挺胸恨不得让自己变成一只显眼的骚公鸡搏美人的眼球。他一派fēng_liú模样地摇着折扇,见到包谷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到旁边的酒楼,“啪”地一声合上折扇,说:“都说这仙人居出了一位仙人,其实就是一个根骨特别废的五灵根,她进的师门还被我们太yīn_mén灭了门,就逃出几个不知道现在滚到哪去了。这酒楼,我说要它拆了它就得拆了,这房子我要说它就能没了。”
包谷说:“据我所知玄天门灭门之战没太yīn_mén什么事,好像太yīn_mén龟缩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金不凡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包谷施展虚空遁隐术从原地消失,紧跟着一把剑从那名叫金不凡的弟子的太阳穴左边进去,右边出来。剑光闪过,那几名外门弟子便被抹了脖子,鲜血飞溅!
一道白影从这几人身边划过,停在前方丈余远的地方。
那几名太yīn_mén的弟子这才扑通一声倒在直。
此番变故,顿时引起附近的人的注意。
包谷在心里冷哼一声:“叫你拆我家房子!”衣袖一拂,飘然而去。
那几个跟着太yīn_mén的人只见面前这姑娘突然消失,跟着横出来一把剑在空中划了一下,那几位仙长瞬间被夺走了性命。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眨眼的一瞬间!连身负修行的几名修仙者都没有反应过来,更何况是那几个毫无修行的凡人。待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几人被溅了一身的血,那姑娘早走得没影了。几人“妈呀”一声大喊,吓得鬼哭狼嚎地连滚带爬。
包谷又晃去了郡守府。
郡守小公子成了太yīn_mén的外门弟子,太yīn_mén过来都由郡守招待,要找太yīn_mén的人自然得去郡守府。
她进去后,一言不发,见到穿着太yīn_mén服饰的人就杀。
郡守府占地颇大,太yīn_mén的弟子却并不多,只有五六个外门弟子,修行境界皆在炼气期或筑基期。包谷杀他们就跟剁萝卜似的,一剑一个!
她在大厅见到一个十五六岁、长得和郡守大人有几分像的少年。那少年穿着太yīn_mén外门弟子服饰,才炼气二阶的实力,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剑都在哆嗦。
郡守夫人冲上来,挡在那少年前面,叫道:“你别杀我儿子,你要杀就杀我!”
记忆中和蔼可亲、温婉动人的郡守夫人亦是头发花白,此刻神情凄厉、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模样。包谷低叹口气,望着那郡守夫人说:“夫人,十一年前,青山郡连续三年大旱,你开粥振灾,曾对我有一粥之恩,今日我留你儿子一命,还你恩情。送你们两句忠告,多为百姓谋利,莫再为恶;早日与太yīn_mén断绝往来,免遭那池鱼之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