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看向风奕,问道:“风师伯看我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吗?”
风奕被包谷的问话堵住噎了一把。他忽然觉得面前这小丫头似乎在一日之间褪去身上的稚气长大成人了。
包谷扭头看着护山姥姥,说道:“姥姥,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你所愿,我放你走,从今日今时起,你不再是我玄天门灵云峰的妖仆,但你记清楚,若你再做一件对玄天门不利的事,你和你膝下的徒子徒孙一个都别想活。”
护山姥姥向包谷叩了个头,交出她的身份令牌转身离开。
风奕一脸严肃地看着包谷。
包谷说道:“护山姥姥在玄天门遭袭时对我瞒而不报,带着膝下的徒子徒孙躲回洞府中置她护山姥姥的职责于不顾,如今玄天门迁移,她以被禁锢于此的名义请求留下。风师伯,当年我想培养妖修,师姐曾强烈反对,如今看来还是师姐有道理。”
风奕略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关节,沉着脸问:“此事你打算就此作罢?”既然牵涉到背叛玄天门的事情上,作为刑堂长老,他不得不过问。他沉声道:“既然怀疑护山姥姥有不轨图谋就该核查清楚,若她是清白的,还她一个清白,若她真有过错,便以门规处置,岂能如此含糊。”
包谷正色应道:“回风师伯,护山姥姥在玄天门遭袭时对我瞒而不报、带着膝下的徒子徒孙躲回洞府中置她的职责于不顾的事情没有丝毫含糊,依照门规将她逐出玄天门也并无不妥之处,她以被禁锢于此的名义请求留下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
风奕问道:“以失职失责从轻论处?那往重里叛离玄天门又是怎么回事?”
包谷沉沉地叹了口气,说:“玄天门撤走了,她摆脱妖仆的身份带着徒子徒孙留在这里自立门户,这是她现在结果。至于她若不失职失责,玄天门此战将是怎样的结果我们已经无法证实,便不能给她论罪。”
风奕知道包谷给了护山姥姥大量灵珍猴儿酒、有心裁培妖修的事,这事包谷已有定论,且于门规处置上并无不妥之处,他便不再过问,说道:“你准备一下,稍后我们便启程离开。”
包谷“嗯”了声,说:“我请追魂阁砍人的账还没有结,我先把账结了。”
风奕想到欠追魂阁那笔账就头大,他问道:“你够结账吗?”心痛地捏着自己的储物袋递给包谷,说:“拿去!”
包谷见到风师伯强忍肉痛地慷慨解囊,心头一暖,不由得笑了笑。她把风奕的储物袋推回去,说:“风师伯,便是再请追魂阁过来砍一回人都够的。”
风奕心痛得心都在滴血,咬牙叫道:“祖师爷留下的这点家当你可省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