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取出腰带缠住手臂,又扛起厨房下到坑里把这坑挖大了点、挖到有自己的腰部深,再把坑修整一番弄得四四方方的分外平整,最后把靠近边沿的土用力地敲打结实,防止坍塌。她想了想,觉得只有土在边沿容易引起坍塌,又拿斧头去砍了棵树,把胳膊粗的树枝沿着土坑边缘插了一圈,又在树枝和土屋之间垒了一层小石块,最后把砍倒的那棵树劈成数截铺在坑上,只留了一条半尺宽的缝。
包谷弄完这些早已是满身臭汗,她累得全身酸痛、又累又渴。她再抬头看了眼天色,已是太阳西沉,只留一缕落日余辉挂在天空。
一个声音自包谷的身后响起:“你在做什么?”是玉宓的声音。她站在这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包谷挖这坑做什么!
包谷回头一看,只见玉宓脚踏飞剑悬于她身后的围墙上空俯视着她。包谷应道:“挖茅房啊!这院子以前是你住的吧?师姐,难道你不用上茅房的吗?居然连一个茅房都没有!”
玉宓皱眉问道:“你一天就干这个了?”她上下打量着包谷,心里想的却是:吃了八颗朱明果拉成那样居然没有虚脱昏迷,还能有力气折腾这些没用的,她还真没看出这瘦巴巴没二两肉的包谷身体底子倒是挺壮实的。
包谷问道:“有问题吗?师姐,你以前在哪解决三急的啊?”
玉宓的眉头皱得更紧,几乎快挤成个“囧”字。
包谷看她师姐这模样估计她师姐肯定很不讲究地跑到野地里去解决三急问题,顿时鄙视地扫了眼她师姐,却也没说什么。她摊开因为干重活已经把血泡磨破的手掌,说:“师姐,你看,我受伤了,你有没有伤药啊?”
玉宓很无语地看着包谷手掌上那点连皮肉伤都算不上的“伤”,问:“你这也算受伤?”不过她还是摸出两瓶药扔给了包谷,说道:“药丸是内服的解毒丸,能解一些常见的毒。散剂的外敷的止血生肌伤药。山里的妖兽多,说不定哪天这伤药能救你一命。”
包谷正准备打开瓶子往手上洒伤药,听到玉宓的话犹豫了下,没往手掌上涂药,把药收进了储物袋。她看到玉宓转身要飞走,忙喊道:“师姐,你来找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事啊?”
什么叫又忘了什么事?玉宓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成为修仙界第一个吃朱明果拉肚子拉死的。看到你还活蹦乱跳的我就放心了,不用替你收尸了!”
收尸?包谷接连几声“呸呸呸”,连声说道:“童言无忌长命百岁,童言无忌长命百岁!”
玉宓脚下的飞剑一顿,她停在半空中回头深深地谷,又把那视线落在那茅坑上一扫,无语地摇摇头,飞走了!她还是不要告诉包谷院子后面百步外就有茅房和马桶,以免辛苦一场的包谷扑进刚建好的茅坑中哇哇地哭。反正这地儿以后也不是她住,就让包谷坐在院子里闻着茅房臭味修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好勤快
包谷虽然渴却也知道喝生水容易闹肚子和生病。她去到厨房见到用石头凿成的水缸里一滴水都没有,还积了层厚厚的灰尘。水缸边有个大木桶,同样积满了灰尘。厨房里的灶很大,仅灶台中间的那只大锅就足够她泡在里面边烧水边洗澡了。这想法让包谷扁扁嘴,她若躺进去就真成煮“苞谷”了。她不明白,玉宓没事弄这么大口锅做什么?她在家煮她和她爹外加几个长工的饭食用不了这么大的锅。好在这锅并没有坏,甚至没有生锈。没生锈的不仅是锅,玉宓留在屋子里的那些锄头、锤子、斧头之类的都是好好的,锄头斧子依然锋利,用起来可比家里那些用具好用多了。
最让包谷欢喜的还是在靠近灶台的角落整整齐齐地堆放着许许多多劈好的木柴。这些木柴都是完整的木头劈成的,大小长短一模一样,最主要的是都很干燥,很适合拿来生火做饭。
包谷欢喜地提着桶去院外的小溪上游打水,来来回回不知道提了多少趟水,终于把石缸和大锅都洗刷干净,且把石缸里都添满了水。她在灶台的灰糟上方找到了还能使用的火折子和一些易燃的干草,麻利地生火烧水,又把厨房里的碗筷瓢盆都洗刷干净,在洗刷厨房小件物品的过程中还发现了满满一大罐盐。
包谷将水烧开,又在里面放了少量的盐补充盐份。
本来包谷还打算去外面摘点野菜和野生瓜果之类的东西晚上煮着吃,但看到外面的天色黑尽,她怕遇到野兽不敢出去,再加上并没有感到肚子饿,也就打消了点着油灯出去摘果菜的主意。她从水缸里取了水拎到屋外将床上的凉席洗干净,将凉席摊开立在一棵朱明果树旁,等着夜风把凉席吹干。她晾好凉席便去把院门关上、栓好门栓,这才返回屋里用盆子打了水,撕下一条裙子的一角当抹布擦拭屋里的灰尘。
包谷从小没有娘,她爹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娘,又怕她受后娘委屈一直没有再娶。她爹几乎是走哪把她带到哪,跟着她爹学了很多东西。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学着打算盘,六岁的时候就能帮着她爹算账。她家在乡下还有三十多亩地,平时雇了两个人看着,到农忙时季就要雇短工收种粮食,她爹会带着她亲自过去看着,在收割粮食的时节,还会在乡下就地收粮食,她也里里外外地张罗帮衬着她爹。早晚闲暇时候她爹还会带着她去用套子去套野兔和抓秧鸡,甚至还教过她用箭射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