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过来。”路尧嘉给他倒了杯威士忌,林浪整个不爽地瞥了他两眼,毫不客气地一口咽。
“你急什么?我们喝交杯。上次拍《破城》你不是喝过吗?”路尧嘉又给他满上,林浪做了两口深呼吸,将手臂伸过去,路尧嘉微抿了一口,顺势将人搂住。
林浪……卒……
☆、说好的坏人死光呢?
林浪入场,导演好几个场景总是卡着让他重来,早饭本身没吃多少,翻译还一个劲地催促道:“重来,别走心。”
“我好困。”林浪在晕倒前说了句话。
“让他休息会,可能是这两天我要求太苛刻了。”导演有些自责,让人将林浪扶进休息室。
路尧嘉正在上妆,见林浪被人扛进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累的!晕倒了。”场记哀叹了口气,今天又得加班了。
路尧嘉上妆也不急了,等人退的差不多他随手找了件大衣给林浪盖上,小声询问道:“哪里不舒服?”
林浪惨着脸是浑身脱力,意识却还有几分,勉强翻了个身,吐了路尧嘉一脸。
事发突然,路尧嘉忍着恶心上卫生间洗漱,服装师未料到这种情况立马让他把衣服脱下来洗净再烘干,而林浪也并不是故意为之,他是真的不舒服,究竟怎么回事他也说不出来。
“你这情形,该不会是怀了吧。”路尧嘉伸手覆上他肚子,林浪半梦半醒威胁道:“信不信再吐你一身?”
“要真有了,我天天给你吐。”路尧嘉打趣地握住他手腕:“你跟了我既有了朋友又有了小情儿,平时我们俩见面机会多,何不试试?”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他妈又不是女的,既不能生小孩也不能做饭洗衣,你有病吧!”
林浪说完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我确实有病,我现在工作睡觉梦里想的都是你,你要问我到底喜欢你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路尧嘉与他十指相扣,叹道:“只有抓着你,我才能感到安心。”
“你他妈拍戏都自带剧本的吧,滚,我他妈这样都是被你丫害的,还不让我补会。”林浪抓起毛毯把脑袋裹得结实。
路尧嘉轻笑两声,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
《拙劣游戏》的剧情步步深入,娴熟的作案手法让狩猎者无处可寻,直到更大的诱饵出现,厚栢的亲生父亲,当年抛妻弃子的男人宣告要将厚栢送到英国深造。
茫然无措的厚栢坚决反对,但法官的一纸文书下来,犹如晴天霹雳。
父亲笨拙却无时不刻的关心让厚栢既感动又痛恨,伊简看在眼里十分烦闷。
死亡是最好的解放,伊简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踱步,最终轻叹口气推出脚底下的暗格,纤尘不染的工具齐齐摆放在眼前,他抽出其中的一小杯稀硫酸倒入托盘调试,末了面无表情地将十指全部放了进去,半小时后,他颤着胳膊将手举起,指纹已然消失。
厚栢的父亲本身就是一名被判了无期徒刑的犯人假冒的,检察官早就承诺好如果此次成功会给他缓刑,而且一定会保证他人身安全。
伊简的作案手法极其血腥,让瑞琳与检察官措手不及,犯人流了一枕头的脑桨。
深夜两点是最容易放松的时刻,尽管这套房子里装满了微型监控,但伊简是从天而降,他很感谢今晚的窗户是微开着的。
事发后的检察官终于坐不住了,厚栢住在侧卧,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厚栢不明真相,对于这个凭空出现又毫无声响离开的父亲感到内疚,他好像真的被诅咒了呢!
警方没找到作案的枪支,调控录像厚栢也根本没出过房间。
检察官恼羞成怒地将伊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伊简照旧是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对于此事做出了一个朋友的职责,陪着厚栢两天,不曾抱怨过一句。
检察官曾让瑞琳偷偷地摸进他房子里收集线索,然而根本就没有枪的影子,因为所谓的枪支早就被他肢解后,用硝基盐酸腐蚀成一滩液体冲走。
警署的人也曾上过天台寻找线索,粉壁上是有刮痕存在,但调控的录像被做了手脚,并没有看见可疑人物上楼,因为伊简是在另一幢单元里穿过来的,他将门卫用微量□□放倒在床上,换上保安服做好伪装后就直奔主题。
事情解决后他回到保卫室,帮门卫换回衣服后他将整个小区的电源切断,溜之大吉。
业主来找物业时将保安弄醒,而他趴在桌子上眨了眨巴眼,末了感觉十分不好意思地立马调控,恢复电源后他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懊恼自己居然睡着了。
伊简回到家再三勘察后回到卫生间,将手泡在有机酸中,隔了两天他的指纹就逐渐回来了。
警方就像无头苍蝇,报社因为没有大新闻而多加干预,检查官因为个人行为而让犯人无故死亡受到了上司的指责,舆论不停地加深,政界受到质疑,检查官被调任,而瑞琳则是明面上转学了,她被调离这件案子,抱着她的不解与疑惑走了。
厚栢休学在家,回到了自己和妈妈的两居室内,病态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而伊简每天都会过来陪他,什么也不说,就拉着他的手坐两小时后,喂他吃下自己做的各色菜系。
可能国内的悬疑剧到最后总会让坏人绳之以法,而《拙劣游戏》的结尾则是伊简坐在林浪床边,他背对着观众轻声问道:“你,还要靠近他吗?”
导演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