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夏侯子衿来看过陈慕几次。
第一次是那晚要了木从安之前。陈慕昏迷,夏侯子衿才发现自己慌张,迷茫到不知所措。他以前似乎没想过小哑巴也会死,可他人事不省的躺在自己怀里,身体冰冷僵硬和死人无异时,夏侯子衿分明感觉到心口被人大刀阔斧砍伐的血肉模糊的疼痛。他明明是想对这个人好的。他祈求承诺,甚至决定只要陈慕醒来他愿意什么都依着他。
但是这些积极向上,唯美健康的心态只持续到陈慕醒来。
苍白而虚弱的人,连坐直身子都勉强却还挣扎着要离开,那副姿态落入夏侯子衿眼里,变成了一根刺,一根足以米分碎他的理智的刺。
他问陈慕:
陈慕没说话,主要是刚醒来身体各处麻的麻疼的疼,他其实没听清夏侯子衿说了什么,结果就被误解了,胳膊被人攥、住,力道之大足以让陈慕恨不得掐死他,目光凶狠又被误解,夏侯子衿只觉得眼前发黑,艰难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恶心?”
陈慕被吓得一愣,惊惧的看着他,简直要被吓死了好吗?
我的天!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不可以的!你要是觉得自己恶心了还怎么去和主角受搞基!
夏侯子衿却把他的这个表情理解成了心底小秘密被发现之后的恐慌,松开他逃也似的离开。
夏侯子衿再来的时候有点醉,他抱着陈慕怎么也不撒手,嘴里嘟囔着从安从安的使劲往他嘴上凑,陈慕想着这个从安大约就是主角受了,原来主角受安安姓从啊,可是夏侯子衿醉成这样为什么还往自己这跑,真搞不懂。
把人撂倒制服用裤腰带捆在床、上之后,陈慕就坐在床边上,对着外头明亮的月亮思念家乡,这一思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夏侯子衿瞪着眼睛像是要把他吃掉,陈慕忙比划:你昨晚喝醉了。
夏侯子衿低沉开口,因为宿醉嗓子沙哑带着一种磁性的诱、惑:“嗯。”
陈慕看着他的脸色,不好意思的解开他,正准备出去给他打洗脸水就听见身后夏侯子衿沙哑的嗓音:“来人。”
陈慕抖了抖,扭头看他,视线刚落在他脸上夏侯子衿话就说完了:“把他拿下。”
陈慕吓得几乎要尖叫,上回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吃得苦一瞬冲击着脑膜害得他一阵失神,胳膊被人扭在身后锁住,陈慕回神瞪着床、上因为还没洗漱显得有些颓废美的男人,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夏侯子衿已经又开口:“把他武功给我废了。”
废了?陈慕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子衿,脑子里却全是:哔哔——!剧情又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