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得了?”正巧刑管事从院里出来,瞧着这边几个拉拉扯扯的,心下更加认定,这白小子得重新□□才成。
庞祝忙道:“刑爷爷,那处热闹,我想让白嘉同我一道去瞧瞧”
“有钱儿和锭子俩个陪着就够了,白嘉还有事儿要做哩”,刑管事做事向来有章法,既已派了活,哪容得人跑了。
“那我也不去了”,谁知,庞祝却是难得耍起了脾气:“我也做活儿”
这般的少爷,也是少见,刑管事一时无法,僵持了片刻,最后只得免了白嘉的活儿。
对此,白嘉却是心下摇头,这老头把庞祝护的太过,十四的少年人,还这般小心对待,难怪把人养出了如此心性,真真是多余了。
四人结伴而行,待走到近前,就听得里头还有铃铛声,
想要瞧上一瞧,却被人群挡着。
“七哥,你和锭子在这儿守着,我去打听打听,一会儿来给少爷说”,钱儿是个不安分的,见瞧不到热闹便找人套近乎去了。
在这般的嘈杂声中,白嘉竖耳倾听,把众多凌乱的说话声一一记下,然后捋了捋,便就知晓了原委。
原是前些时日,有一孩子在田埂处摔了一跤,把魂儿摔没了,人事不省的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药石无医,也请了神婆招了魂却也是无用,那家人都已绝望,却不想今日里恰有一游方道士过路,说有法子治,便就有了眼前这般阵仗。
此时,一旁的锭子正在犹犹豫豫:“少爷,你爬我脖子上,我顶你上去”
庞祝却是一口回绝了:“你不行,抗不动我”,眼神儿却不住往白嘉背上溜,锭子顺着瞧过去,明白了,正想知会一声,就见人群突的散了开去。
这下子,便就站在原处也瞧了个真切,只见正中一条巴掌宽的田埂上,卧着个七八岁的丫头,闭着眼,似是全无知觉。在她身侧,盘坐着一白面道士,那道士一手拂尘一手铜铃,嘴里念念有词,念一会子便摇一下铃铛,两声铜铃声后,那道士抬起头来,嚷声道:“这女童的魂儿不稳,受不得这许多阳气,你们再往外退”
闻言,人群便又走远了些,适时,钱儿已把打听来的抖落个干净,便又小声嘀咕道:“这道士瞧着倒是有几分能耐,只不知是真是假?”
“莫不是唬人用的,别到时叫人空欢喜一场”,锭子却是有些不大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