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让我放蛊虫出来,咱们战个痛!
--阿娘喂,我好像遇到变·态了!
过了不知多久,波幼朵被一阵剧痛唤醒,那痛苦几乎深入骨髓,关节处尤甚,让他不由得想动一下,却惊骇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肢体。猛然睁开眼,只觉得那剧痛更甚,使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太阳穴突突直跳。约莫过了尽半个时辰,这苦楚才缓解一点,也不知是真的缓解了,还是自己麻木了。
头部也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睛左右环视,波幼朵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茅草屋中,角落里堆着各式各样,或大或小的陶罐。这在寻常地方也许很常见,但在昆仑却是几乎不可能的,先不说这小小的屋子是否能够承受住强烈的暴风,光是外面的寒冷也不是一个草屋能挡住的。眼睛向下移,波幼朵整个人都僵硬了。
就见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浸没在黑色的药液中,他嗅了一下,除却一些无法分辨的,剩下皆如断肠草,风附子般毒性强烈的药草。裸露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扎着银针,其实说是银针也不确切,原本的银针已经被毒液染成了黑色,看着格外瘆人。波幼朵分明没有动,可那药液却兀自翻滚不休,细看下竟是一条条细长的蛇在游走,那蛇头承倒三角型,通身墨色,只有一双眼睛是鲜红的,能在这等毒液中不受影响,怕也是剧毒的物种。
波幼朵作为五仙教圣蝎史候选,从小到大都没怕中原人眼中的毒物,反而因为护教神兽的原因对它们有一种亲切感。现下自己即无法提气,也无力挪动,旁边也没有人,就只能去观察这几条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阿波,每次路见不平都没好下场
波幼朵:我救了你,你还恩将仇报!
老人:那让作者改改,小老儿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波幼朵:。。。。
_(:з」∠)_渣作者最近忙哭了,各种作业论文和考试,只能有时间写一点有时间写一点
☆、肖药儿
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波幼朵感到丹田被压制的内力有了一丝回复,碍于现下五感不清,不知是否有人监视,面上一点反应也不敢露。直到偷偷让那丝内力在体内游走了一圈,才终于松了口气。这身上的银针一方面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内力,最重要的是要把那药液引入全身,一般人早就被毒死了,也不知那人抱的什么目的。
这时,身后的门咯吱响了,抬眼看去,却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来人见他醒了,也不说话,直直的把手中滚烫的药液倒入木桶,有几滴飞溅到波幼朵皮肤上,立马就红了一片。波幼朵见那人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只能勉强开口道“你。。你是何人?”那声音嘶哑难听,仿佛铁丝刷墙,砾石磨地,直教人恨不得捂上耳朵。
看这中年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般离开,波幼朵也就不再勉强自己开口,嗓子太过干燥,说得多了恐怕声带都要撕裂。自此之后,不论白天晚上,基本每隔六个时辰左右,那中年人都会过来加药,但不管怎么加,桶中的药液都没有溢出来。波幼朵刚开始疼的无法休息,哪怕困倦的撑不住了,没多久也会被疼醒,只能没事和中年人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可不管他怎么说,说了什么,中年人都是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的高冷样子,让人无处下手。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波幼朵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饿死,或者渴死,但意外的,除了要每时忍受那剧痛,自己并没有出现‘饿’这个感觉。低头看看仍旧漆黑的药水,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身材,估摸着应当是这药浴的原因。看着门缝中透出日光长短算算,早就到了加药的时间,一向准时的中年人并没有出现,他不禁苦中作乐的想着“难道是要‘饿’死自己么?”
一直到了傍晚,屋外才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来的却不是加药的人,而是把自己绑架来的老人。默默地磨了磨后槽牙,波幼朵知道今天终于能知道点什么了“你是谁?把我留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老人却没理他,只是走上前看了看药水的颜色,然后拔下一根银针看了看,这才笑呵呵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不愧是天魁血。”
波幼朵眉头一跳,原来是自己血液的秘密被他发现了,看他的语气,似乎还是大有来头?就是不知他想做什么?把自己血放干?还是留着随时取?自己这么久没有飞鸽传书,也不知道灵灵他们在做什么。一边漫无边际的想着,一边聚起体内仅能调动的真气防备着那老人。
老人摸了摸胡须,也不管波幼朵明显的防备“你可知小老儿是何人?”
波幼朵见对方似乎并不想马上弄死自己,这才谨慎道“我闻阁下身上药香,应是经常接触药材,能让我在这剧□□物中不吃不喝这么久,却不损元气,怕是医术已经大成。据我所知中原医术万花谷为最,药王孙思邈更是妙手回春,但药王隐居万花谷,并不会出现在昆仑。另有一人与药王齐名,斗胆猜测,阁下应当是肖药儿前辈。”虽用的是疑问语句,但口气却是斩钉截铁。
肖药儿笑了笑“那你再猜,我为何将你撸来?”
波幼朵抿了抿唇,半开嘲讽半试探道“莫不是报恩?”
肖药儿听他如此,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很好般笑道“哈,少年人,别试探我老人家,你既已猜到我是奔着你这身天魁血来的,再加上你的救命之恩,小老儿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