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子瑕甚是疲劳,他连去猜测那人到底何意的想法都不愿去想,只能对着那个黑衣人道一句:“我知道了。”
“弥大夫……?”黑衣人不明。
“你先回去,我过几天回复你。”弥子瑕道。
“是!”
黑衣人一闪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屋中飘荡的纱幔,弥子瑕将绸绢放到烛火处,看着它们烧成灰烬,他才解了衣衫上床。
宫中,姬元依旧喜好男色,但明显他比以前收敛了许多,他勤于政事,关心百姓疾苦,在全国各地招贤纳用,一举击破以往卫国寒冰般的朝政。
而这时,卫国来了一位举足轻重的人,他极重周礼,为人谦逊,身旁弟子上百,正在卫国开课讲座,连卫国国君都亲自相迎,礼遇有加。
“表哥。”弥子瑕望着那从少年时就离开家乡游学的人,笑的和煦。
“表弟好气魄,不但在晋国仕高官,到了卫国仍然如此风光。”子路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
弥子瑕只是轻笑,那人眼中精光一闪,一只鹰爪般的手就直向弥子瑕的脖颈而来,弥子瑕赶忙一个侧身,擒住他的手。子路却是憨笑了一下,一脸无害,却倏地迅速手背向下,将弥子瑕的力道反冲回去,双腿并行,腰间用力,身影一闪,即到了弥子瑕的面前,再次出手擒住弥子瑕纤细的脖颈,全程一气呵成,无懈可击。
“表弟真是越来越退步了。”子路有些不满皱起粗犷的眉头,放下了手。
“是表哥进步了。”弥子瑕有些无奈的笑道,又问,“你们准备在这呆多久?”
“这要看先生的意思,不过我看先生这么多年辗转各国,郁郁不得志,还是回到卫国,应该是想要在此久呆,推行自己的仁政。”子路道。
弥子瑕点了点头,于是带子路在卫国各地名山名水游乐。
一日,孔丘和姬元讨论完政事后,弥子瑕就与子路在宫中边走边谈,谈笑晏晏,极其欢乐,两人从小关系就好,多年未见,自是想念深甚。子路为人爽朗,他对这个一直是家族骄傲的表弟也甚是亲密,时不时就会作为兄长鼓励的拍拍弥子瑕的肩。
本是他无意之举,却全被一人看见。蒯聩瞪着通红的眼,一下子从那人刚搭在弥子瑕肩上的手中将弥子瑕拽到自己身旁,心中翻滚着醋意对子路斥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