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我听说过,还有汤圆和面条,我原地转了圈以示我的兴奋。张措揪住我的尾巴,道:“你伤没好,别乱动。”
我乖乖地不动了,张措很快找来面和成团放进铁盆中。他又搬来大块案板放在桌上,我跳到一边,张措从面团里取下小团,用擀面杖擀平,撒了些面粉,又接着擀,看起来手法娴熟。
然后舀了一勺子自己做的馅,看起来只有菜没有肉,塞进皮儿里,再细心地捏好放进旁边椅子上的竹篾中。张措开始擀下一块面皮,我跳到案板上,转了两圈,伸爪子也想按。
张措就拿着擀面杖作势要打我不安分的爪子,不过终究没落下来,倒不小心打中自己。他摊平饺子皮,食指戳了戳我的右爪:“来按个印子。”我乐得往上按爪,他特意将皮做得厚实,我的爪子就没有戳穿它。
然后张措将有爪印那头包在里面,从外边看皮面还是平整如初,张措塞了馅进去捏好,放到竹篾中。他擀下一个我还想再按,结果被张措阻止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说:“一个就行,过年的彩头,看咱们谁能吃到。”
这个我懂,我家大厨也干过这事,于是我乖乖地蹲坐在一边,看他包了一上午,整整一上午,没看电视,没出去晃悠,尽看他包饺子了。
张措包了满满一竹篾,我觉得我们两吃不完,张措和我心有灵犀似的,他很快说:“留着慢慢吃,这几天天气冷,经放。”我点头表示支持,顺便摇了摇尾巴。
张措一早上都笑弯了眼,中午的午饭是早上未吃完的粥,煮第二道,粥有些稠,他拌了生菜,又从泡菜坛子里拈出泡豇豆装进小碟子中,旁边细心地搁了勺辣椒酱。
我们吃完午饭,张措就开始蒸馒头。他把摆放着生面团的屉笼一层叠一层放上去,他放了三层,最后盖上竹盖,将灶台下的火烧得旺旺的,添足柴火,能听见水咕噜噜沸腾的声音。
接着他看书,我看电视,等馒头蒸好。
我没想到这种白面团子刚蒸出来也能香喷喷的。我对白面团们翘首以盼,张措抱着笼子放到另一个铁锅上搁着,他打开竹盖,我就紧紧注视他的动作。
然后那股温热的香气飘出来,冲进鼻息间,我摇尾巴,张措就捏了小块放在嘴边吹了吹放到我伸出来的舌头上,问:“好吃吗?”软绵绵的,有点甜,我点点头。
张措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口,晚饭就是馒头加泡菜。
他把馒头掰开弄成两瓣,然后问我:“吃辣吗?”我点头,其实我不吃辣,但泡菜总是辣的,张措也没做其他的小菜,我只能点头。他就把泡菜夹进两片馒头块间,我以为他要喂我吃,结果他自己咬了一口。
然后自说自话:“软的,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