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霁眨眨眼,“无妨,不过是相互切磋罢了,再者,我羲山派武功精妙,难道会怕他吗?”
众人汗颜,想起景霁那糟心的武功皆担心不已。
孙立峰冷冷一笑,平日里那景霁就是山上的小霸王,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不说,练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原本就不是什么练武的好苗子,如今更是糟蹋了羲山派弟子的身份。掌门向来对其比宠溺非常,到最后惯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如今这个叫红桑的也能给他一个好看,想到这里孙立峰心中渐渐生出一股幸灾乐祸的情绪。
景霁拿着剑走上去,笑眯眯道:“刀剑无眼,红少侠小心着些。”
红桑挑眉一笑:“放心,我绝不伤你,别废话,直接来吧。”
景霁缓缓勾起唇角,电闪雷鸣间立刻拔剑相向。在那一瞬间,那个迷迷糊糊的少年忽然像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如利剑般犀利果决。
红桑吃了一惊,未曾想到景霁竟然出招如此利落。
景霁的身形极快,快的几乎有了重影。红桑凭本能的拆招,若不是多有实战的经验,恐怕早已应对不急。
十几招之后红桑摸清了景霁的路数,景霁用的是贴身打法,他一旦靠你极近,你所能用的招式也就有限。想通之后,红桑立刻一个鲤鱼转身,退开了两步。
红桑之所以暂落下风,是因此景霁出招在先,首先控制住了局面,令自己只能跟着他的路数出招。而一旦他跳开之前的漩涡,自己率先出招,那么景霁出奇制胜的战术也就没有了制胜点。
林子宵大吃一惊,讶然道:“这是我那个二百五的师兄吗?”
陆臻瞪他一眼,周策一脑门就拍了上去,骂道:“有你这么说二师兄的么?”
林子宵傻笑:“大家好好看啊,别、别再瞪我了。”
单看剑法,景霁绝对是出类拔萃,甚至比一些前辈都要来的厉害。但没有内功辅助的剑法,就如同折了翅膀的老鹰,遇到高手只有吃瘪的份。此刻景霁内力似有若无,渐渐失了上风。
不少人看懂门道的高手都是一片哗然。
酒鬼头扼腕道:“太可惜了,若他内功跟上,小师父你觉得他比起你如何?”
陈道真目光紧紧地跟着少年而动,完全不为所动。
酒鬼头看着陈道真,无奈的叹气。他小师父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深不太好。
红桑招数依旧霸气十足,然而与他交手的少年虽逐渐弱势,却屡出奇招,能逐一化解自己的攻势。
纠缠了数招之后,红桑一剑刺来,景霁身形一低跪在地上身体后仰向后倒去,剑身险险的擦过脸颊。
而就在红桑占尽上风之时,景霁竟然巧妙的将剑一横,只见景霁动作极快,长剑绕着红桑的剑身打转,随后飞快的挑走了红桑的剑。
众人大吃一惊,齐齐站了起来希望看个真切。
景霁的剑太快了,快的令人几乎以为他手中握着的是一把软剑,剑身所到之处形成几道光影,纷乱了众人的视线。
景霁还跪在地上,但是红桑的剑已经掉了。景霁的剑锋却恰恰指着红桑的下巴。
红桑眯起眼,运转起身体内的真气,一股雄厚的真气一把弹开少年的剑。
就在红桑退出战圈准备再战之时,景霁忽然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身体内有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间升腾起,流向他全身经脉,那股真气最后汇聚在他丹田之处,凝固成一股浑厚的力量。
景霁身体猛的一震,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见地面裂开见道缝隙,那缝隙以潜龙游月之姿迅速向着红桑的方向袭击。
红桑脚下一个趔趄,竟差点栽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再回神,少年的剑却已经一鼓作气再次追到了自己的面前,稳稳的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红桑确实有能力与景霁殊死一搏,但他此行目的不在于此,这场比试没有拼死的必要。
红桑几乎咬碎了牙,他摆手道:“在下技不如人,不过下一次,我们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说罢,竟一跃上了屋顶,冲景霁一笑,道:“我们会再见面的。”
景霁木讷的看着他的背影,他抬起手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手心,此时那股浑厚的内力开始一点点的消散,在他的身体中彻底的化为乌有,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景霁下意识的看向陈道真,陈道真原本蹙着眉,这会儿神情放松了下来,禁不住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景霁笑眯眯,下意识的把那些匪夷所思的疑问扔在了脑后。
陈道真想起景霁遇袭的那一夜,当时小景明明受了重伤,第二天却不治而愈,而他隐约间也察觉到小景的身体深处隐藏着一股雄厚的内力。而那内力古怪至极又是来自何处,他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羲山派的众人惊呆了,这还是他们武功不济的二师兄么?一众弟子平日里虽然嘴上不说,但都认为景霁这辈子武功碌碌无为已成定局。
却不想这往日里惫懒散漫的二师兄如今武功竟然小有成就了。
周策第一个大笑起哄道:“回去之后我要说给大家听,看谁还敢笑话我二师兄武功不行。”
几名弟子皆是与荣有焉的模样。
陆臻脸色微变,看向景霁的眼神变得十分复杂,他微微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
酒鬼头几乎看傻了眼,呐呐道:“这小子不一般啊,敢情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啊。”
陈道真皱眉,一脸不悦道:“你给我闭嘴。”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