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在程淮山的提议下,他们四个人都同意到老屋去,实地看看情况再做理论。
程海心虚,怕程雪蓓留下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所以心急火燎地走在前面,尹一铭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故意脚步轻盈地跟着,他们很快就将身后的一老一小拉得老远。
尹一铭到了这个所谓的老屋跟前,绕着它来回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走到门口去。
程海离她几步远,对着领口的微型对讲机一阵轻语,又回头对她奸诈一笑,“进去看看吧,你们这些小偷小摸的贱胚子,最喜欢的不就是闯进人家家里参观吗?”
尹一铭年轻气盛,这样的侮辱讽刺哪里受得了,立刻从地上捡起一枚不大不小的石块儿,瞄准了兜手一甩,程海额头上顿时肿了硬币大小的包,让他当场杀猪一样嚎叫起来,穷凶极恶地扑过来就要动手。
恰逢此时,程老爷子同杨可也到了,不知道怎么的,这一老一少竟然有说有笑,相谈甚欢,根本没有身为闯入者和受害者的自觉。
他们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添了几个戴着墨镜的随从,其中一个见程海要同尹一铭动粗,立刻几步上来,仗着身材魁梧,一手拎起程海的脖领子,拎小鸡一样将他丢到身后去,“老爷来了,不准放肆。”
尹一铭觉得,同样是穿西装,这位管家的段位比程海高出太多了,虽然站在那像一堵墙,但该有的优雅斯文却没有少,站姿也堪称标准。
等等,这个身影……好像在哪见过。
一边的程淮山还在跟杨可说笑,让尹一铭有些摸不着头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结伴进了那个所谓的老屋,片刻之间,程淮山就铁青着脸出来了。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我的家里囚禁我的女儿!来人,把程海这小子给我捆起来!”
那个戴着墨镜的魁梧管家非常利索,程淮山话音未落,他已经像老鹰扑小鸡一样将他的膀子扭住了。
程淮山眼睛望着前面,杨可狐假虎威地跟着,俨然跟人家很熟的样子。
程海心知不妙,但是还抱着一丝侥幸,虽然古人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他认定了只要死不承认就不会败露,所以虽然脸上汗湿,却没有逃走。
“程海,事到如今,你没有话说了吧?你这么做,到底是何用心,再不说,我就叫人打断你的腿!”
杨可站在一边翻白眼,“您老气糊涂了,这是让他说,还是不让他说啊?”
程淮山被杨可抢白,竟然没有发火,还乐呵呵的承认错误,“是是是,哎呀,人老了嘛。”
尹一铭听了,眼睛瞪得溜圆,像看史前et一样看着这俩人。
程淮山手里拿着一个扭曲了的钢制名牌,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这是程家上下仆人都佩戴的东西,上面的名字,恰好正是程海。
程海见程淮山说的笃定,心下一虚,大力挣扎起来,咬住墨镜男的手腕子,就是一大口,满嘴里嚷,“都是大小姐安排的,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墨镜男突然放了手,挥起一拳正打在他的门牙上,两颗门牙算是全都报废了,血顿时流了下来。
杨可远远看着,心里别提有多爽,她拍着胸口喊怕怕,躲在程淮山身后娇羞万分。
程海吃痛,大力地挣扎起来,胳膊一轮,竟把那魁梧男人的墨镜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