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从那之后我们便一直混在一起了。”陆秉文眼睛看着远处,没有焦点,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意,“其实那天我府上派了人来接我,可是他还是跟着我一起回去了,至此之后每天都是如此。”
“后来两家熟了之后,有一次,他娘把他撵到了我府上来,说是他去了这么久的学堂也没见知道到什么东西,逼着他跟着我好好学学。可到了我府上半月,他没学到什么,我反而险些被他带野了。”提到穆翛宁,陆秉文向打开话匣子似得,收也收不住。
“后来他娘也放弃了,他啊,一直就是个傻大个。”说道此处,两人都开怀笑了起来。
“哟,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也让我听听。”穆翛宁掀起门前的罗幔,大步走了进来,将随身的佩剑重重的放在桌案上,似乎略有些生气。挽君见穆翛宁进来了,便起身作礼。
方才说了许多关于穆翛宁的事,现在看到本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陆秉文将头稍稍的低了下去,“没说什么。”
“不要这么小气嘛,挽君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未笑得如此开心过,你也教教我该怎么哄人开心。”穆翛宁像是赌气般的说道。
挽君也是识时务的人,于是帮忙圆场道:“只是寻常的笑话罢了。”
“哟,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陆秉文什么时候会讲笑话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秉文被穆翛宁呛的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好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挽君就要被别人抢走了。”穆翛宁这吃醋呛人的本事,陆秉文今天也是头一次见,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我是来和挽君道别的,过几天便要领兵南下荆安。”
“你要出兵,我怎么不知道。”陆秉文话语中带着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