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四级题都是历年来最难的,八抽一运气的成分很大,谢君衣其实并不为岳棋他们担心。他们高考完没多久英语基础还在,再说能考上a大的学生成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些学校大二才让考四级,这可苦了一帮平时混日子的,基础早就抛得一干二净,狼狈裸考上阵,能过就谢天谢地,没过二刷的压力简直突破天际。
这个原理也同样适用于六级,六级不过的人更多了。学霸刷分,其余人都重在参与,具体结果听天命尽人事。谢君衣还记得自己当年室友一刷六级只有三百多分,二刷正好差一分,气得他从此拒绝学英语,后来也没考研,回了家乡当个普普通通的初中老师。他前段时间结婚了,妻子不是大学的女朋友,究竟其间发生过什么也无从得知。谢君衣给他打了一千块钱算份子钱,人就没去酒席。室友说他没义气,谢君衣也只笑着推说自己忙。
忙到他已经四年没回家了。
可能是临近年关四周的气氛都是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谢君衣有些伤感,同样多年没有回过家的周岩对他的小情绪嗤之以鼻。
谢君衣试图跟他讲道理,周岩挥挥手让他滚蛋不要影响自己工作。
谢君衣只好没骨气地滚蛋,捎带上周师兄书房的门。
出了门的谢君衣赶去六级监考,领试卷去考场一个个学生检查过来还得签名,国家级别考试就是麻烦。
跟谢君衣搭档的是个平时相当沉默的副教授,出了名的古怪,谢君衣从她那儿得不到什么交流,又不好玩手机,只能巡查教室顺带发呆。
这一发呆就是两个小时,结束的铃声一响起谢君衣就忙不迭去收试卷。收完数完试卷学生能走,实际上也是在走廊里大厅里堵住,得等谢君衣他们所有老师都上交完毕才能放行。
厅堂里学生乌压压挤成一片,叽叽喳喳聊着不同话题,带了手机的玩手机,没带的干着急,这个时段会维持半个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