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京极彦抬腿走向saber,小牛皮的厚底短靴在地上敲击出轻快的节奏,少年人还未长开的面容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傲慢,偏生笑得眉眼弯弯叫人心头发软,他一手搭在saber肩头,半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麻烦帮我问一问你那位er,可知道有句古话,叫做帝王一怒,血流漂橹。”
一直乖顺收敛于内的锋芒尽数外绽,语调缠绵如调情却透着刺骨寒意,“虽然朕不是个什么好皇帝,却也不太喜欢有人在我的脸面上踩。”京极彦说着有些无奈地歪歪头,直起身眨眨眼,扭头在迪卢木多身上抹了两下自己刚才碰过saber的手。
“此事虽非你之过,但是朕喜欢连坐。”京极彦踮着脚尖扯了扯迪卢木多那一缕长长的刘海,“所以罚你把朕抱回去。”
“遵命。”迪卢木多握住少年的手,弯腰把他抱起,意外的温顺倒是让京极彦颇为讶异地挑了挑眉毛,然后伸手狠拽了一下他的刘海,嬉笑着喊了一声:“驾!”
“lancer……”saber张口喊住转身欲走的迪卢木多,“下一次我定会和你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
少女的语气坚定,迪卢木多却只是冷冷地嗤笑一声,“先把你那鬼鬼祟祟的er料理了再来说这句话吧,saber。”
saber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年步履轻盈的几个跳跃离开了这里。
“ri……rider……”韦伯扯扯征服王的衣角,嗓音颤抖而震惊。
“欸?怎么啦?”征服王扭头问道。
“lancer的数值……”韦伯吞吞口水,接着说道,“他的数值比之前高了好几倍!”
“先不说lancer!”saber瞪着眼前韦伯二人,想起了自己最初出来的目的,“你们把爱丽斯菲尔带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
……
先不提那一边即将上演的艰难交涉,京极彦舒服地躺在迪卢木多怀里,耳边风声呼啸而过,他唤来一阵清风裹挟住二人,霎时飞跃的速度又快了三分。
“你真的很强呢。”迪卢木多笑起来,低哑的笑声回荡在少年耳边,说不出的暧昧色气,“即便是没有我,你一个人也能走到最后吧。”
方才saber的那一击,他本以为是绝对躲不过的,但是怀里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懒洋洋地念叨了一句“此间之风聚于此。”之后,就不紧不慢地又摸出一个色彩诡异的蛋剥干净塞进他嘴里,等他从让人眼前发黑的味道冲击里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那声势壮阔的一击甚至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最微小的伤痕。
“嘛,这年头的角色越来越没用也是不争的事实。”京极彦打了个呵欠略微抬起上半身,揪着一直迪卢木多那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荡的一缕黑发分成三份,哼着不成调而曲子编起来辫子。
迪卢木多稍低下头方便小少爷动作,“说得就好像你很老一样。”
小少爷哼了一声,不去接他的试探,把手上的麻花辫散开,探着身子看了一眼下方的城市,说道:“在那里停一下,那间红房顶的店。”
“我要是不肯停呢?”迪卢木多问道,故意松了松手让小少爷感受了一下失重感。
“我有很多种方法整治不听话的恶狗的。”京极彦环着他的脖颈,眼神无辜又无害,双腿晃啊晃没有半分害怕,“相信我,你不会愿意尝试的。”
“你家大人没有告诉过你,恶狗是连主人都咬的吗?”迪卢木多问道,眼睛泛出几分恶意的红色。
“没有哦。”京极彦愉快地笑起来,“但是他们教过我,要记得给你养得每条狗,都栓好链子。”他说着,摁住了迪卢木多压在他脖颈上的手。
迪卢木多的身体骤然一僵,“看起来已经察觉到了啊。”京极彦满意地欣赏着青年僵硬的面容,一用力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无形的风凝聚,托着二人立于虚空之上。
“我说过了,事不过三。”京极彦踱着步子围绕僵立于原地的枪兵走了几圈,踮起脚尖硬是摁着他的脑袋把他扯了下来,青年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半弯着腰,眼睛只能看见少年的脚尖,“我呢,是没什么兴趣知道你以前是什么德行,发生过什么事情的……但是啊,无论你是装的也好,真心也罢,在我面前就给我老实做出下仆的样子来!”
“你应该庆幸。”少年冷漠如碎玉的声音响在迪卢木多耳边,“若非你今日尽到了些许下仆的职责,我现在就不是在警告你了。”
从身体内部蔓延的冰冷僵直伴着少年一记清脆的响指瞬间退去,迪卢木多大口喘着粗气,指尖微微发抖,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saber那一击来临之时,会下意识挡在少年身前。
“要不了几天你就能摆脱我了,稍微忍耐一下吧。”京极彦又恢复那副无害柔软的模样,俏皮地眨眨眼睛拉着迪卢木多乘风而下,落在红色屋顶店附近的小巷里。
虽已是夜半时分,小小的居酒屋依旧灯火通明,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笑呵呵地招呼走进门的两人,“欢迎光临,两位要些什么?不过本店不出售酒类给未成年人哦。”
“烤鸡肉串和鳗鱼,还有清酒和牛奶。”京极彦找了个位置坐下,撑着脑袋戳了戳迪卢木多的脸颊,“别板着脸嘛,我请你吃好吃的。”他倒了一杯酒推到迪卢木多面前,“一级推荐哦,这里的清酒。”
迪卢木多盯着坐在对面的少年,他现在看起来如此干净又无害,半分也看不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