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按照我的理解,显然现在的时间不过是2015年。何以在刘月心眼中就变成2025年?莫非她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
这也说不通啊,我们最开始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正常女孩,虽然想靠盗墓发财这件事不太正常,但至少她没有跟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维度上。
但现在她身上发生的改变,却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一个人在忽然之间发生如此重大的改变。
莫非脚下的骸骨之城竟是一个连接四维空间的通道?
当然,这种事情我们不是没遇到过。在藏地的时候,我们就曾踏入蛇形虫洞,并险些成为“祖母悖论”的牺牲品。虽然后来侥幸逃得性命,但事后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我们亲眼见证了四维生物的存在,也见证了天启星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对于劫后余生的我们而言,诸多常人不可理喻的怪事其实都已经不足为奇了。
但身边的人就这么忽然就变成另外一个人,确实是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若非亲眼所见,我甚至不能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我没疯!”我大声说:“刘月心,我只是有点迷失,你知道……”
“你喊我刘月心?”刘月心的表情愈显疯狂,似乎她的大名对她自己而言非常陌生。
“哦,不,月心……”我连忙改口。
“不!你平常都不是这么喊我的!”刘月心娇躯颤抖,用极端惶恐的眼神打量着我,就好像一只见了天敌而竖起全身绒毛的野猫……
“那我……我是怎么喊你的……”我有点不知所措了。脑海中拼命回想友哥给历届女朋友打电话的称呼,什么“宝宝”、“宝贝”之类的,还有叠音、儿话音之类的昵称。想必她心中的我也是这么称呼她的。
但我搜遍脑海,也搜不到关于这个昵称的任何记忆……
我应该喊她什么?宝贝?心心?小甜甜?拜托,那可是牛夫人的专用称呼……
“你到底喊我什么?你当真不记得了?”在刘月心咄咄逼人的质问下,我显得十分茫然,只好仓促回应这样两个字:“心……心?”
刘月心渐渐止住颤抖,却忽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
她这一笑,反倒把我和张建笑的直发毛。
现在友哥下落不明,刘月心还在我们面前演这么一出,过一会若是张剑再发疯一次,那这场戏可就热闹了。
正焦头烂额间,张建忽然向那个已近乎发疯的刘月心发问:“那个……大妹子,你知道什么了……”
刘月心用手指着我们两人,大声说:“我早该知道,你们根本不是人,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你们披上了人皮,想把我拉入阴曹地府……”
刘月心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说的我和张剑都有些不寒而栗,想要反驳的时候却说不出任何句子,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继续发疯撒泼。
这女人在将我和贱哥喷了个狗血淋头之后,不知如何,竟忽然抽出一把长剑,大喊道:“来自地狱的恶鬼,受死吧!”
话音未落,刘月心“唰唰”舞着长剑,竟迎面扑了上来。
这一出让我和张剑都有点措手不及,张剑连忙捂着脑袋,大喊:“我滴妈!”转身就跑。不料脚下踏足不稳,竟踩在骨墙边缘,跐溜一滑之下,整个人跌到脚下的迷宫之中。随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啊!”
越乱越添乱!
这张剑真个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苗子,这么关键的时刻居然还出岔子。
然而却不能弃之不理,眼看着面前的刘月心已陷入疯狂,正轮着长剑发疯一样扑了上来。我连想都没想,紧跟着张剑的身影,飞身跳入骸骨之城的迷宫。
我才刚一落地,立刻听到头顶传来哗啦啦一声碎响。我情知是刘月心跳了下来,立刻拉起还没停止惨叫的张剑夺路而逃。
走在骨墙上的时候,这迷宫的道路就已经让我觉得错综复杂了,而当我陷身其中的时候才发现:错综复杂这个词汇根本不能用来形容这骨城道路之万一。
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背后,跳进迷宫的刘月心持剑追了上来,张剑被她气势汹汹的来势吓的够呛:“老林,这娘们要杀咱们俩!”
“这不明摆着嘛?还用你废话!”我唰的一声抽出腰间唐刀,因为跑的不够快,刘月心已越过一个十字路口迎面而至。手中快剑如影随形,直刺向张剑面门。
毕竟我还是练过的,早就看出了刘月心剑法的去势,连忙横刀一提,将剑口砸偏,任剑锋与张剑擦脸而过,一刀血痕立刻出现,几滴鲜血飞溅到我脸上……
昏暗中,张剑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了什么样的伤,只是惊讶的倒退,摔倒在地,同时大喊道:“我滴妈呀!我的脸被砍掉了!我的脸被砍掉了。”
其实我借着矿工灯的灯光早就看的分明,张剑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伤,最多出点血也就罢了。根本没有生命危险。便不去理他,在刘月心劈出第二剑的时候,用出辛酉刀法的向上防贼式将其来剑阻挡在半空。
铛!
显然刘月心在膂力上并无优势,在跟我对拼一剑之后,整个身体微微一晃,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我见她退却,连忙对地上的张剑大喊:“贱哥,快跑!这里我挡着!”
我话虽然说了出来,但却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