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身体拼命挡著的那一套烧鸦片的工具,纹路细密,上面绘图栩栩如生,真是个好东西!
我气得一脚把依航踹到墙角!看他无知无觉,对外部世界都失去了感知,心下阵阵发凉。
猛地转头对上太太无措的脸,妆容精致,配上这样的神态,我见犹怜。
但老子恨不得掐死她!
依航再不成器,那也是我弟弟!我也是盼著他好的!我要他戒烟膏,还想著是有成果了,在咱家这些天一次瘾头都没犯过,敢情是天天专门有人伺候著!
心肝带著脑仁抽疼,我指著太太,指尖颤抖,对不准地方,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老爷……”
我点点头。心疼,鼻尖却泛酸。
“老爷,我这、我这也是没法子……这戒烟,哪是说戒就戒的呀!”
没法子、没法子!都告我没法子!都他妈的不能给老子争口气!
“老爷!你别──”
我点点头,身体站不稳,直晃悠,绕过太太扶过来的手臂,撑著桌子,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