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感觉幻境中过了好几个月。”她微微叹了口气,心有余悸着:“还是你和斯内德舒服,没有受多大的罪。可不知道,被亲人逼迫的感觉有多糟。”
“看看也是!”鲁道夫靠在了墙边。嘴角微露苦涩:“我也不好受,但面对是检察委员会派来的。当还算好的,更糟的状况没发生。”
“还有更糟的?”斯内德好奇地问。
鲁道夫悠悠地道:“执行任务时被捕!”这个确实更糟,说不定敌国为了得到情报,不顾国际法规定,私下里严刑拷打。
“那是因为撒旦还是仁慈的。否则没有最糟,只有更糟。”程千寻带着几分戏谑,随后看了看雷格尔和斯内德:“我也知道了你们两个为什么比我们待遇好。”
“为什么?”斯内德问。
鲁道夫看了看这两个家伙,和自身一比较,就知道。猛然叹气:“因为撒旦中有欣赏美好事物的。”
程千寻顿时笑了出来。鲁道夫到底脑子活络。斯内德有上帝之身。而雷格尔的身材虽然不如上帝之身那样完美,但在以高大著称的欧洲人中,算是佼佼者。有着篮球前锋的高度。而放他们一马的撒旦,最有可能就是玛门。
雷格尔和斯内德一听,立即双手十指交叉握拳,如同祷告一般的感激不已:“感谢您,伟大的撒旦。”“给予我们机会的撒旦,你不但英明而且修养如此的高,我等凡人只有仰望。”说得有点过了点,很是肉麻。
可玛门也许就吃这一套,玛赛斯那矫揉造作的样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大家躺下。等待着第八天的过去。此时鬼屋没了大半的屋顶、躺着就能看到没有月光、满是乌云的阴霾夜空。旁边的灯泡却还是亮着,而一旁的座钟的钟摆也顽强地来回摆动着。
大约该玩的都玩了,剩下的人又只有四个。这段时间变得很安静,没有鬼魂触摸,蜡像也没有出来游行。只有那只断手,时不时冒出来,就象是满地乱爬的老鼠。
“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大吃一顿。”雷格尔说出了大家心声,这八天时间,天天啃压缩饼干和肉肠,人都快啃成肉肠味道的压缩饼干了。
“不知道可以休息几天,应该可以休息三天了吧!”斯内德也躺着,手枕在头下。
鲁道夫严肃地道:“就算给我们三天喘气时间,也只能休息一天。二天时间好好训练一下,还不知道下一层又会碰到什么。特别是斯内德更要练,你的身体就要还了。”
“嗯,是呀,还真舍不得。”斯内德的话让人感觉微微好笑,没人会舍得这具身体的,要不是别西卜,玛门早就拿到了。
“当,当,当。。。”钟终于敲响了十二下,大家都从地铺上坐了起来,兴奋不已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当,当,当。。。”当钟声敲响了最后一下,可一切都照旧。
斯内德拖着还有疲乏的身体站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回去的通道呢,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我们要从这里走出去才能看到?”
鲁道夫想了想,苦笑了起来:“不是没有通道,而是时间还没到。”
“怎么时间没到?都过了午夜了!”斯内德回想了一下后,立即顿足:“这点时间都要算呀?”
他们来时应该是早上十点左右,说好是呆足八天,那么就是八个二十四小时。幸好大家没有混到这点都不清楚,但走了出去,也会一圈又转了回来。
“躺下继续等吧,睡一觉!”雷格尔闭上了眼睛。
程千寻也躺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睡吧。”
也只有等了,斯内德也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鲁道夫的声音响起:“有没有感觉到很冷?”
是感觉冷,身上盖着被子怎么还冷?于是大家睁开了眼睛,顿时一愣。天空上居然开始飘雪,如同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往下掉。
“怎么会下雪?”雷格尔说完话就明白说得多余了,这里想下雪就下雪。哪怕下丧尸雨都可以,更别说雪了。
“我们去楼上吧,楼上有些房间应该还有屋顶。”程千寻建议着,有屋顶就不怕雨淋下雪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楼梯已经没了。找来一张椅子放在下面。大家相互协作,将所有被子飞快地扔到了二层,随后恢复了八成的雷格尔和斯内德先上去,拉着站在椅子上的程千寻和鲁道夫上去了。
此时不是下雪,而是下的雨雪,雪夹杂着雨密密掉下。幸好上了二层,否则被那么冷的雨雪淋湿了,那就会非常冷的。
每人抱着至少二条被子,找了个有天花板的房间。
“气温应该还会降低。”鲁道夫说话时吐出的气体都是白色的。
三条被子扔在地上,叠加了起来。足够阻隔住地面的寒气。剩余的几条被子大家一人一条披着。从头蒙到脚。象一群仓鼠般蜷缩着身体背对背挤在一块。剩余的被子二人盖一条,全部捂严实了。
“比西伯利亚冬天还冷。”鲁道夫轻声嘀咕了一句。
房间开始结霜,甚至能听到从窗台开始一路往里的“咔咔”结冰声音。
“吱呀~”那只断手从门顶了进来。往挤在中间的四个人跑来。
正好面对门的斯内德忍不住骂了一句:“别过来。”那断手是从福尔马林里出来的,现在又那么冷,谁都不想被子里多出一只有着药水味道、冰冷的手。
“哒哒哒。。。”断手大约也感觉到了冷,才不管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