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个男孩子,但大家早就习惯他当家作主,也没觉人得他说这样的话,有什么不对。况且这话也说得很合理。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多谢大家伙了。活多的时候,就叫姝儿去,她这么大个人了,多少也能干些活,家里的事我还干得下来。”谢老夫人说。
“您也太客气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一声啊。这里什么也没有,就是苦了汪妹子。”张婶婶说。
她是过来人,这么贫穷的生活,要啥没啥的,有段时间她看到什么都能想象成是好吃的,特别是那段缺粮的日子,简直不能回想。
现在的日子是好过多了,但下半年的口粮,眼下可是指望着田里的收成。走了三个青壮男人,剩下的人想要出去买粮,就为难多了。况且,他们带走了三匹马,如今就剩下她们当初带来的两匹母马,真的出门去买粮,也带不回来多少。
“张婶婶,我那衣服就先不做了。”辛湖说。
现在大家都忙了,谢姝儿和谢大嫂都不可能帮她做衣服了,光是帮他们这一家子做鞋,刘大娘与张婶婶就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帮她做衣服啊,反正也不是立等着要穿的。等闲下来再做也行。
“也不差那么点功夫,不过是做的慢些。”张婶婶说。
刘大娘基本没空做,就靠她一个人了。可是她既要做家里的活,又要照顾孩子,得空的时候还得去给干活的人搭把手。确实也没多少时间做衣服了。除非是赶夜功,但夜里她一向不做针线活,一来伤眼,二来也燃不起灯。
“先不要急着做了。等下雨大家不能出门干活的时候慢慢做吧。”大郎说。他自然也知道,辛湖的女红极差,绝大多数的针线活都是大家帮忙做的,她就是纳个鞋底子而已。
张婶婶没再坚持,反正现在就下雨了,下雨不出门干活,她和刘大娘两人,两三天就能做出来了。还能顺带帮辛湖把已经纳好的那对鞋底子上好鞋面。搞好手头上的这几样针线活,剩下的就真的要慢慢做了。
“那下雨要真下雨了,我也过来帮忙,两天就能做完。”谢姝儿连忙说。
现在嫂子怀着身子,肯定不能做针线活了。就算能做,也得给肚子里的小孩做,哪里还有空给其他人做。她得快点帮阿湖做好衣服,往后可没时间帮她在做什么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大家各自去忙吧。”大郎做了个总结陈词,大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