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呆在京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谢大人说。
燕王也点点头,说:“你不如假借着回芦苇村的名,先去芦苇村转一圈,然后随便在哪里呆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恩,我也打算去拜访一下江、吴两位先生,以及安大人。”大郎说。
这三个人都对陈家有很多的恩情,平时也没空去感谢,特别是江吴二位可是他们一家子的夫子,是该正经的去一趟。
特别是江县令,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简直自责的不行,很是愧对大郎,觉得就是自己给大郎带来的这场无枉之灾。大郎倒是没怪他,虽然这事因他而起,但他也不过是个引子。只要陈中清还活着,大家都在官场上混着,迟早有一天,会与大郎遇上。如果等大郎位高权重,或者陈中清的子女们都长大成人,那时候牵扯的人更多,造成的影响更大,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呢。还不如象现在这样早早发出来,以绝后患。
“对的,你去江大人家里一趟,和他好好谈谈吧。我看他不好受的很。时间长了,都快成了心病。”谢大人说。
江县令都觉得愧对大郎,燕王就更尴尬了,他摸了摸鼻子,说:“这事儿都是赶巧了,你放心。我迟早得给你找补回来的。”
要不是江大人把陈中清弄到大郎面前来,这件案子说不定还有得磨了,从这一方面来说,大郎还是有功之臣。只是大郎是功是罪,一时间也没有人敢下定论,毕竟反贼这个字眼,是每个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沾上身了,还真不好洗清白。朝中各大臣同情大郎的人不少,但却也没有人敢出头为他向皇帝求情。
在这个当口上,就连燕王也不好说什么。
“哦,对了。王爷的封地还没有定下来吗?”大郎不想大家都纠结在他的事情上,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
陈华摸着短须,沉重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搞不懂皇帝倒底想干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让燕王去封地,也不给燕王正经差事,就这样一直吊着也不是个事啊。
谢大人看他的样子,心里也一沉。如果燕王尽快就藩,大郎说不定还能跟着他走。可如果皇帝打算把燕王困在京里,燕王这辈子就真的完了。而他们这些与燕王牵扯深厚的臣子们,只怕也会慢慢被打压呢。大郎的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难道皇帝不想给封地?”大郎惊讶的问。
陈华和谢大人心里有隐隐有了这种不好的猜测,听了他的问话,都不敢接话。
燕王却老神自在的笑了笑,说:“本王拖得起,急什么?”
他心里头其实对皇帝的这种做法,已经很腻味了。防着他也不是这样防着的,说实话,这次要不是他,要不是大郎,这神来一笔。这批反贼的势力还不会清理得如此干净呢。人家埋藏得那么深,真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的,就不定人家又能拉起一张大网,再出来造反呢。
解决了这么大的隐藏祸根,皇帝应当心情好啊,怎么还这么含含糊糊的态度呢?连燕王也有些搞不明白,皇帝究竟想到怎么对待自己了。
看到众人都一脸沉重,燕王又笑道:“没事的。我相信父皇还不至于要对付我。也许是等着我给他添几个孙子孙女再让我走吧。”
谢大人和陈华都一脸喜色的说:“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是王妃还是哪位侧妃有喜啦?”
燕王并不亲近王妃与两位侧妃,实际上他并不贪恋美色,弄一堆女人在府里也不过是寻欢作乐罢了。真正要说受宠的女人,燕王府还真没有。他就象点卯似的,每月里轮流着去三妃房里各住一两晚,偶尔有心情也会叫个女人过去侍候他。其他的时间,他甚至都歇在前院,进都不进后院。
但不管怎样,燕王睡的女人还是不少的,但却一直没有哪个女人怀上。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华其实一直在担心燕王的子嗣问题。
燕王看着他俩喜笑颜开的模样,不解的说:“你们都这么盼望着本王快点有子嗣吗?”
“那是自然,谁不关心子嗣,太子都有几个儿女了。您王府里也是该添些小主子了。”陈华笑道。又和谢大人追问是谁有了身孕。
燕王却摇摇头,尴尬的说:“哪里有啊。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我是怕,父皇舍不得我离开给他找个理由啊。”
谢大人和陈华失望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燕王其实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用兵如神,果决勇犯,心机手腕都不差,说起来比太子还略胜一筹,难道这就是皇帝不敢放他去封地的原因吗?
两人看着燕王,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问题,都不禁打了个寒战。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二更,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