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言无言地走出牢门,文廷清连看都没看朝璃歌,只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声,“带走。”
朝璃歌便被两个人拖起来走,疼痛让朝璃歌紧皱着眉。走出牢门时,看了一眼满眼忧虑的承影,扯了个象征性的笑给他,示意他自己还好,不要担忧。
戴上眼罩的朝璃歌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只是在马车上时因为平稳而微微颠簸的状况而睡着了。
只觉得在路上时,有温热的软布擦拭着身体,朝璃歌有些抗拒,可渐渐越来越无力,陷入沉睡。
当朝璃歌醒来时,发现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换了,白色的里衣,淡淡的药香,身上一阵清凉。
朝璃歌慢慢环视着周围,有一瞬间的惊讶,这里的房间布置与皇宫中几乎一摸一样,一样的布置和家具,细节处都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屋内有淡淡的安神香。
朝璃歌听见门口有人,她立刻闭上眼睛,装作未醒来过一样。
脚步声由远及近,随之而来的熟悉的体香让朝璃歌难以抑制内心的复杂,内心波澜涌起。
来人就坐在床边看着她,看了很久,也没什么动作。然后,朝璃歌感觉到一双指尖微凉的手轻轻抚上脖子上的淤青。
朝璃歌藏在被子下手不自觉的握紧,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朝璃歌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只感觉唇上轻轻的触碰,缠绵而依恋。
那吻慢慢离开,可那片温热却未曾离开,然后脸上点点清凉,像是下雨了。
然后一声难以压制的哽咽溢出,紧接着,一声声努力克制的抽泣声像是再难以克制一般,接连而出。
“殿下,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杀不得,放不下,爱不起,恨不了。”莫卿言的那一声“殿下”无助而可悲,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莫卿言每次叫的“殿下”,或魅惑,或玩笑,或恨决,却从
那一声声哽咽,一滴滴泪水,狠狠地砸在朝璃歌心上。
她从未见过如此像孩子一般的莫卿言。
她爱的人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她以为她会恨他,可此刻她却没有,她只是不知道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卿言,我又何尝不痛苦,我又该如何面对你。
背叛,欺骗,爱情,权利,争夺……
这不是简单的江山争夺,也不是野蛮的报复,那事关民族的尊严,他不得不为。
朝璃歌终于忍不住了,眼睛像是颤抖的蝶翅,泪水缓缓滑下。
莫卿言像是孤掷一生温柔般的擦去朝璃歌的眼泪,只余一声叹气,愿叹尽人生所有悲苦,再无挣扎。
从那天以后,莫卿言再也未出现过,就像从人间消失一样。那夜的温存,仿佛是诀别。与过去的生活,沉沦的自己的诀别。
朝璃歌住的那个庭院像是完全复制了皇宫,所以朝璃歌并未感觉陌生,并且庭院内好像并无一人看管,只是所有一切都会悄无声息的安排妥当,所以朝璃歌并未感受到束缚,反而很自由。
朝璃歌现在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躺在庭院地躺椅上放空自己,当一个人总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的生活,被囚禁反而是一种放松,因为这里相对安全。
蜷缩在躺椅懒洋洋晒太阳的人,不知道转角处有个人贪恋的看着像只波斯猫样的人儿,嘴角带着要把人融化的温暖笑容,随后那一袭白衣消失在转角。
就在朝璃歌贪恋安逸生活之时,遥幽此刻却像热锅上的蚂蚁。
几天前,就在朝璃歌被带走的那天,遥幽原本是要急忙赶向朝璃歌,可他突然听见一阵箫声,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再醒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迅速调集附近的军队,却发现无一人听令调遣,他便知道大概是皇城要变天了。
遥幽此刻说不清内心复杂的感受,那个人,毁了他和她,可如果他死了,他连支撑自己继续活下去的仇恨都没有了。
可就在此时,朝璃歌那张酷似母亲的浅笑映入脑海,那个孩子,不能放弃。
想到此,遥幽又一次打起精神,他暗中联络自己多年来的未曾见过面的部下,边境的守边大将军——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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