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名字还挺特别。”
“可不是么,这要从我出生那年说起。想当年我妈结婚好些年了怀不上孩子,去医院做了全套检查都没检查出问题,慢慢开始尝试各种偏方。看过的医生多了总会遇到些骗子,有个江湖郎中给我妈给了一帖高价药,一个月就要三千块钱,当时三千块是老价钱了……没想到吃了没多久就怀上了我,后来我妈去药店问这药的配方,药房的店员一看一闻,说这就是冬凌草,一把也只值几块钱。我妈是又好气又好笑,正好我爸姓冬,我就叫冬凌草了。我也真佩服我妈的脾气,还用这给我当名字。”
李涛不知他憋了一肚子话没人说才这么啰嗦,只觉得他有些烦人:“嗯……真够巧的。”他转过头去,只见老刘同学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胸口和双下巴随着激烈的情绪起伏着,结结巴巴道:“涛……你,你,你和谁说话呢?”
“对呀,我和谁说话呢?”李涛看了眼身边的冬凌草,意思是问这是你亲戚还朋友。
刘庆云早被吓破了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倒是一旁躲在墙角的英子抖着声线问:“涛哥,你真能看见鬼啊?”
李涛才想起来这茬儿:“对了,你们说家里有鬼,哪儿呢?”
英子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却不知该往哪儿指,对着李涛左左右右指了一圈:“就刚才和你说话那个!”
李涛转过头来,对冬凌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指戳了一下,轻轻松松从冬凌草的胸口穿了过去:“哦,原来是你呀。”
冬凌草却有样学样,伸出手指朝李涛的胸口戳去:“我?我什么我?”
李涛歪嘴一笑,简单安慰完老刘和他的准媳妇后,开始了与冬凌草漫长的交涉。与其说是交涉还不如说是辩论,论题是:请问这是一个梦,还是一个鬼的错觉。
李涛说:“你死了。”
冬凌草说:“你说我死了,那么现在和你说话的是谁?”
“是你,又不是你。”在冬凌草翻白眼前他补充:“你的身体死了,现在的你是灵体。”
“不,你看,我有身体,你才应该好好想想你是谁。你只是我梦里的一个角色,等我醒了,你就消失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李涛伸出手掌,对着他的脸一连抽了降龙十巴掌,每个都透过他抽在空气上,只掀起一阵小小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