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哪里都一样，你都是个大骗子，都把我当白痴耍，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你的玩具吗？”他冲着鼬吼道。

不要说这么口不对心的话，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这样太残忍了，宇智波佐助，有个声音在他心底呼喊。

另一个声音倔强地反驳：有什么关系呢？他骗了我那么多次，我骗他一次又怎样？

果然鼬像突然丧失了生气一般，整个人静止在那里，像一座死气沉沉的雕塑。

被我猜中了，也赌对了，佐助想。 但是我一点也不开心。原来骗人也好，被骗也好，都挺难受的。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终于鼬的表情慢慢平缓，“你长大了，佐助。”

废话，我现在年纪比你还大。

佐助知道自己已经击溃了鼬的心理防线，直接问道：“你是木叶的卧底吧？”

鼬平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连这个都知道了。”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想。

佐助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可悲，为什么不管在哪个世界，最后他们兄弟俩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可是这一次却让他不得不信。

鸣人在一旁听到这里忍不住惊讶地“啊”了一声，让兄弟俩都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鸣人忙朝他们摆手，“你们聊……不用管我。”

佐助看着他，“等会儿我们说的你最好全部忘掉。”

“哈？什么？”鸣人不解。

佐助转过头来，继续盯着鼬的眼睛，像是要在里面看到所有被掩埋的真相，“回答我，父母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鼬的眼睛闪现出惊讶和不解，他深深地看着佐助，“为什么这么问？”

“是或者不是，给我答案。”佐助的声音在颤抖，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就是命运。

鼬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不是。”

“……”佐助觉得自己像刚从令他窒息的水里出来一样，周围的空气流动彷佛都自由了许多。

鼬不顾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锋利的刀刃，用手搂住他的肩膀，像是要给他一些力量的靠近他，温和地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这么说？”

佐助把剑放下来，现在说清楚了，他应该不会再跑掉了，用手轻轻推开他，“没什么。”

孩子长大了，果然管不了呀。鼬有些无力又欣慰地想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佐助，应该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佐助。你可以理解为有一种时空忍术让我们俩互换了。”

鼬皱起了眉头迅速消化他说的话，问：“那我弟弟呢？”

佐助答道：“到我那个世界去了。”在他继续发问之前，说道：“他应该不会有事，而且会有办法换回来的。”

鼬想了想刚才他说的话，无奈地说：“所以你刚才是骗我的？我还以为你是来自未来的佐助。”

“……”你的想象力也挺丰富的，佐助毫不心虚地想。

“哇，你的想象力好丰富啊，鼬哥。”然而佐助忘了他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十分直接地说出了大家的想法。

鼬看着鸣人，欣慰地笑道：“你也长这么大了。”

“你认识我？”鸣人吃惊地说。

鼬点点头，“佐助承蒙你照顾了。”

鸣人不好意思地说：“是佐助照顾我才对。对了，鼬哥，你的伤怎么样了，你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鼬靠在墙上，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然而刚说完就开始捂着嘴剧烈的咳嗽。

“你能不能不要逞强？”佐助生气地说道。

鼬看着他，温和地说：“你脾气还真是大呢，佐助。”

“哼。”佐助不以为然地发出一个音节，就像小时候一样。

鼬想拉起他的手，却抓空了他的袖子，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受伤就没了。”佐助平静地说。

鼬黯然道：“看来在另一个世界我也没有保护好你呢，佐助。”

佐助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你保护。”

鼬低下头，沉声道：“我大概不是一个好哥哥，你刚才对我说的话，都是想对你的哥哥说的吧。”那种情绪、那个眼神，绝对不是能演出来的。

在另一个世界你又遭遇了什么呢。

鼬一想到这些，就觉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一起，他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鸣人忙道：“鼬哥你先不要再说话了，有什么等好一点再说。”

佐助按着他让他坐在地上，“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他半跪着面对着鼬，发现他的瞳孔已经无法聚集焦点，果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佐助，我……”

“让你别说话。”佐助打断他。

鼬露出错愕又无辜的表情，好吧，弟弟长大了，气势惊人。只是他不知道鸣人却在一边咬着手指想着，果然是大叔的哥哥呀，这么温柔，对我肯定就是一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