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十四年没见的妹妹,永夜的心里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爱人去世五年了,岑星走了也有四年多,当年的人都不在了,当年的痛苦也淡去了,但是看见她,心还是会疼,被自己的妹妹背叛,那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咏絮……”
“大哥,别来无恙。”
在咏絮的眼里,永夜看见了清楚的恨意,莫名觉得可笑,“你是来找我的?”
“爹地,别理她,这女人有病。”岑阳看见爹地失神的模样心疼。
“阳,你和拉斐尔先进去等我。”拉下儿子扶着他的手,永夜平静的笑笑,如果走不出当年的痛苦,余下的这么多年,他不是一直活在痛苦里,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是现在的蓝永夜了。
“他不能走。”永夜的话让蓝咏絮终于把目光转向了岑阳,“把岑星的那部分股份给我。”
永夜一愣,岑阳却是冷笑出声,“给你,你算什么,岑星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养他长大的是我爹地,你要股份,凭什么?”
“我是生下他的母亲。”
岑阳不只冷笑,更有了轻蔑,“生下,你怎么有脸用这两个字?他是你引产下来的,是你不要的。”
蓝咏絮激动了,高贵的形象荡然无存,“我不想引产的,我也不想不要他,可是广文不要,是广文逼我的……还有你,你这个狠心的男人,你说你疼我,可你却不肯答应让广文收了我,我都说愿意一辈子不计名分了,你还不答应。是你寻死觅活让广文将我赶走,是你害死了我的岑星,是你害得他天生带病,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蓝咏絮歇斯底里的指着永夜恨恨道,永夜脸上没了血色,神情变得痛苦,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爹地——”发现情况不对,岑阳担心的一把抱住永夜,却见他两手狠狠的抓着胸口,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身子甚至无力的向地上瘫去,“爹地,你醒醒,爹地……”
拉斐尔见此,一把抱起昏厥的永夜,镇静的对岑阳道,“快开车去医院。”
“哦,哦……”岑阳还算冷静。拉斐尔将永夜抱进车子,小心照顾,岑阳开着车子一路飙向医院。
“怎么样?爹地怎样?”
“好好开你的车,伯父我来照顾。”拉斐尔冷静的说,双手已经开始为永夜做起了心脏复苏术。
“爹地……”岑阳开着车子,透过后视镜频频的看向永夜的情况,“你到底行不行啊?爹地怎么还没醒?”
“你开你的车。”拉斐尔禁不住低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
“呃……”许久,永夜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岑阳听见了,终于不那么焦急,拉斐尔也松了一口气,听着后座上的人呼吸渐渐轻缓下来,神情一松的堆坐在了靠椅后背与后座之间。
“拉斐尔,你还好吧?”听到后座的响动,岑阳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拉斐尔满头是汗,脸色不是很好。
“死不了。”刚刚的心脏复苏术让他耗费了不少体力,不断的弯腰直起,直起弯腰,腰上和小腹都有点难受。
“你真的没事?”岑阳有点怀疑。
“你小心开车……嘶……”双手捂着小腹,拉斐尔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疼痛。
“拉斐尔,你哪里不舒服?”听到他语气不对劲,岑阳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