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谭暨中随意应了声,拉开椅子坐下。见对面沙发上放着一堆画纸、画笔及颜料,还有旁边支架上一幅刚上完底彩的画,不由打趣道,“这儿哪是休息室,分明是你的个人画室。”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啦,就是这么一篇轻淡又现实风的文~( ̄▽ ̄)~
☆、第三章 波动
“习惯了,它们不在我不安心。”
谢晓琪给他放下咖啡,“没有特别好,你凑合着喝。”
“跟我还客气呢。”
谭暨中笑着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时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礼拜四,唉,别说,还正巧赶了个天灾,差点没返航。”
谢晓琪不无抱怨,那天a市下了场特大暴雨,全城红色警戒。
“嗯,挺符合你风风火火的人生。” 谭暨中悠哉地说。
“没良心啊你,这样挖苦一个想了你两年多的女人。”
“嘿!也不知道是谁引发的。”是谁两年前突然消失,两年里没和他联系过一次,想没想他可得另说。
谢晓琪闻言便觉理亏,偏过头不看他。可到底自小被他惯坏了,嘴上仍不甘的嘟囔,“谭哥,你小气了。”
谭暨中轻笑,“得,我的错,给个补偿机会,晚上请你吃大餐。”
就知道谭哥会给自己台阶下,谢晓琪心里窃笑,表面上却故意环起胸嘴硬地哼哼两声勉强答应。
对谢晓琪和谭清晨而言谭暨中无疑是个温和完美的好大哥。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他总是以宽容理解的姿态做他们的精神后盾。虽然没有血亲关系,却是最能让他们安心依靠的存在。
谭暨中笑着随她使性子,视线透过玻璃门,看向展厅,“这次画展挺成功啊。”
谢晓琪嗯了声,托腮看了会儿外面走动的人群,不无失落地轻叹,“前几天准备的时候还挺期待,现在看着这么多人反而兴奋不起来了。”
谭暨中没说什么,他大概能懂这种尘埃落定后的惆怅,也知这次画展的意义并没达到谢晓琪的初衷所求。
谢晓琪收回视线,低头轻搅着咖啡,声音有些犹豫,“他...纪尚维还好吗?”
“嗯,挺好的,现在是g大的校务主任。”
谢晓琪苦笑,轻荡的黑浓咖啡如她心底翻搅的哀愁往事,“是吗,过的好就好。”
谭暨中不忍,谢晓琪一向乐观豁朗,少有这么伤郁的神情,只是在这件事上他立场尴尬,实在不好说什么,便绕开话题,“和小晨联系过吗,他可每天念叨你呢。”
闻言,谢晓琪眼眉不自觉地跳了一下。
两年前她离开时狠心地删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包括和疼爱的小弟谭清晨,这次给谭哥发邮件都是凭着模糊记忆填的邮箱地址,好在没发错。这些可不能告诉谭哥,不然后果绝计是轰炸式的。
“呵,还没呢,现在暑假他肯定出去疯啦,给他打电话指不定扰他也扰我行程,晚点再跟他联系。”
谭暨中点头,“判断的相当准确。”
随即俩人对视而笑。
话说那边,正在搭帐篷的某晨,毫无预示地打了个喷嚏。这么恶寒的感觉,明显是躺枪了。唉,命苦啊命苦。
俩人聊了很久,中途谢晓琪又泡了次咖啡,仍旧热情高涨。
时隔两年a市变化很大,谢晓琪本是个恋家的人,现在回来对家乡这些新鲜的人和事有种强烈的欲知感。
话题聊得天南地北,最后落在a市南区的油画古镇,那里承载着他们年少时最无知无畏也最欢乐的时光。
“是吗,还真建了个人工湖呀,是不是和淑姨画里的一样?”
“我也只是听说,没去看过。”
谢晓琪兴致横生,扭头看墙上挂的大钟,“现在还早,咱去看看吧。”
“你这画展还没结束就离开?”
“就是要在结束前走,要是一会儿让他们扣下,我可不保证还有机会能让你请我吃饭啊。”说着,谢晓琪已经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包包,拉开门要往外走。
见她左右张望的模样,谭暨中好笑,“你这看湖是假,躲清闲是真吧。”
“嘿嘿,谭哥你就让我利用一次嘛。”
俩人成功出逃,副驾驶位上,谢晓琪兴奋地说个不停。谭暨中开着车,边向窗外望边应声。
在一拐角等红灯时,斜对面赫大的“云义道馆”四个字印进他眼里,谭暨中眉角轻挑,“原来在这儿。”
“嗯?什么?”
“没什么,有机会给你介绍个人。”谭暨中笑着说。
“谁呀?男的女的?”听他语气这么欢快,谢晓琪眼中精光狂闪,“谭哥,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嫂子呀?”
“想多了,是小晨班上的一个男同学。”
“哦...”谢晓琪顿时失了兴趣,半天,“...谭哥,你也该...”
“打住啊,下面的话等你有资格了再说,都二七的姑娘了还不见点着落。”
谢晓琪撅嘴,资格她还是有的,只是现在说出来怕受不了谭哥的严盘细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