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太太原是陆家老太太的外甥女,刚开始公主嫁过去,见公主面儿软,她又是做婆婆的,常拿话弹压公主。”那会儿明雅还不是公主,赵嬷嬷道,“公主就是心太善了,说句实在话,在咱们府里时,娘娘您对几位公主是何等照顾。公主乍一嫁到这些人家儿,拿不住也是有的。后来淑仪长公主教导了我们公主几回,渐渐的,公主也摸索透了这宅门儿家的事儿,驳了几回大太太,大太太怕是心里忌恨公主。因公主有孕,那会儿万岁还未登基,大太太还露出过想给驸马纳小的口风。驸马与公主是新婚夫妻,又是琴瑟相和,俩人都不肯应。这不,大太太又弄了娘家侄女来。不是奴婢说话不中心,这位表小姐也实在忒不讲究了。”
“听说以往就来陆家小住过,初时,大太太是想把自己娘家侄女许给驸马。谁晓得驸马有这样天大的福份能尚公主呢?”赵嬷嬷都得叹一口气,“这次表小姐来了后就时常往公主的院儿里跑,奴婢们拦都拦不住,奴婢略说几句重话,这位表小姐就哭天抹泪儿,说是不是公主身份高贵,瞧不起她。”
“还是驸马得知表小姐总是来打搅公主休息,气不过骂了表小姐几句。表小姐好几天没来。陆府里一个花园子,花园子里有个小湖,也不知怎地,那表小姐就跌湖里去了,驸马叫了半天竟叫不到人,这也不能瞅着表小姐淹死呐,就救了她上来。”赵嬷嬷愤愤道,“谁知表小姐硬就讹上了驸马,说身上湿了,又被驸马从湖里抱了出来,再也嫁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