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失望,简直要失心疯了!
母子俩抱成一团,抖得跟筛糠似的。谁能告诉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听到大厅里吵杂的人声,有佣人出来打开了今晚一直没有打开的大灯。瞬间,光亮洒满整个大厅,照亮每一个角落。也让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大厅里的每一个人。
来人里,苏奕寒打头,身旁伴着面色冷厉的沈博瀚,后面赛尔,兰斯,还有白瑞楠,以及一干白瑞楠的,和赛尔的下属,浩浩荡荡一大群,明显来意不善。
大厅里的动静,惊动了楼上书房里的顾青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穿着拖鞋和居家服就匆匆忙忙下楼来了。
”发生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大厅里的阵仗给惊得没声儿了。这是要干什么?
一头雾水,顾青玮看向沙发上抱成一团的妻子和儿子,谁知母子俩跟他极度没有默契,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顾青玮很尴尬,只得硬着头皮看向进来的人:”奕寒,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奕寒抬眸冷冷瞥他一眼:”顾先生这话说错了,不是我们有什么事,而是应该问问你的妻子和宝贝儿子,有什么事才对!“
顾青玮很想说,明明是你们闯进我家来的,怎么还要问我们啊?可惜,他不敢!
看向沙发上的儿子,顾青玮轻声提醒道:”子楷,究竟怎么了?“
顾子楷深深地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一言不发,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架势,摆明了对抗到底。
再看何嘉茹,脸上惊恐,害怕,茫然,无措,各种神色交织在一起,却又不能很好地统一起来,形成一种古怪的神情。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或是在想些什么,已经完全在状况外了。
奕寒一行人可不在乎这些,大喇喇走到沙发边坐下,身后跟着的一干训练有素的下属, 非常自觉地,把何嘉茹,顾子楷母子俩赶去沙发的角落缩着,免得碍事。让他们还坐在沙发上,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其他的,还是不要想了。
茫然不知所以然的顾青玮,满眼的问号,自己端了一张脚凳坐到妻子和儿子身边,等着奕寒他们开口。
沈博瀚挨着奕寒坐下,紧紧拉着他的一只手,很不放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要他直面这样的场景,自己陪着,应该会好些吧,或许。
奕寒倒是很放松,对于顾青玮,他从没有认同过,说穿了,不过是生物学上的关系罢了,他们之间,没有亲情。就更别说顾家的其他人了。
白瑞楠,赛尔和兰斯,纯粹就是跟着来站脚助威,帮着奕寒出口恶气。早就对顾家人看不顺眼,根本不会给他们一点好脸色,个个沉静严肃,眼神带着狠厉,看着就挺吓人。
所有人都不说话,顾青玮坐在低矮的脚凳上,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怎么都没人理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来个人开口说说看啊!
顾青玮着急得不行,何嘉茹和顾子楷却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现在要怎么办啊?计划好的事情看来是全部失败了,还被别人打上门来,明显是兴师问罪的,这可怎么好哇?
等了半天,依然没人说话,顾青玮憋不住了,看着奕寒就开了口:“今天到底是什么事,可不可以给个准话?”
看奕寒还是一副根本不理他的模样,顾青玮只能看向沈博瀚:“沈总,这大晚上的,您带着这么多人,直接闯进我家里来,总是要给我这个主人一个合适的说法吧?虽然现在何氏地产不是我们的了,但是好歹我们也是堂堂正正的清白人家,你们这样做,怕是不太合适吧?”
嗬,这是冲着自己来了?
沈博瀚觉得好笑,也确实笑出来了,他微低着头,低沉的笑声一串串地传出来。在安静的顾家大宅的大厅里回荡,不但没有缓解目前的气氛,反而更添了几分紧张。
感觉到差不多了,沈博瀚才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直视着顾青玮:“清白人家?亏你说得出口!以前看在你是何氏地产当家人的份上,我称你一声顾总,眼下,你们什么都不是了,那也就用不着客气了。顾青玮,不要脸也要有限度!”
转过眼瞟了一下紧挨着挤在一起的母子两人,沈博瀚满脸不屑:“这要是清白人家,恐怕也就没有哪家是不清白的了!”
顾青玮一直很敬畏沈博瀚,不论他是沈氏的老板,还是擎天国际的继承人,都是值得人仰望的存在。可是今晚的这话说得就太过分了,他顾青玮是没什么大本事,但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是顾家的一家之主!
从低矮的脚凳上站起来,把背脊挺得直直的,顾青玮语气冷了下来:“沈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怎么就不是清白人家了?倒是你们,今夜无端闯进我家,言谈之间还如此无礼,就算你沈氏家大业大,要是太过分,我们也是可以报警的!等到警察来了,您这一行人,可能就不太好看了!”
沈博瀚身边的奕寒一听这话,几乎要忍不住为他鼓掌:“我可算是知道什么叫先声夺人,指鹿为马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做贼的喊抓贼!”
顾青玮站得笔直,低着头看向奕寒,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合着,今天晚上,苏奕寒带着沈家的人,就是跑到自己家来胡闹的,是吗?
顾青玮很生气,现在自己是什么都没有了,也就再没什么好顾忌的,反正,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