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不懂的?大壮点点头,说:“我懂。这很正常啊,我能理解。谁家的父母能都只能乐意叫自己儿子啃老,但是不会乐意叫人家啃老。我也没那么大脸赖着您要您的钱啊。您放心好了,以后安程的钱是安程的,我的是我的,会分清楚,不拿您家一分钱。”感觉略凄凉,总觉得被嫌弃了。
周元奕摇摇头,说:“光是那样还不够。安程虽然自己有钱,但是,他以男子之身为你生孩子,吃的苦头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你难道不应该好好地补偿他,反而是心安理得地自己挣钱自己花吗?”
大壮猛然醒悟,忙说:“不不不,我哪能那样干呢?我挣的钱都给安程,挣钱不就是给老婆孩子花的吗?”
周元奕说:“那也不必。那你不成了我家的免费长工了吗?我这样压榨你的劳动价值,要被人喊周扒皮了,正好我又姓周。”
大壮说:“没事,我心甘情愿的。”
周元奕说:“不行,不行。我的意思呢,你留一半,给安程一半。这样,你赚钱比较有动力,也对你有一定约束力。现在啊,社会上各种各样的诱惑实在太多,不是有句话吗,男人有钱就变坏。我留的这一手,也是为了叫你警戒。”
大壮毫无异议,说:“是是是。我是无所谓的,倒是宁可全部给安程,剩下的一半也不要。”只要安程瞧得上,有啥说的呢,别说只是两个钱,他要我的心肝肾脏,我也不含糊地给啊。
周元奕说:“这样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安程的钱,是他一个人的,而你的钱,是你和安程共有的额,这个,希望你出具一个书面的东西,再拿去公证一下。我要求这个呢,也不是算计你。我觉得很公平。安程的钱是家族继承来的,所以,只能是他的,而你的钱,现在还没多少,将来有望增多。你和安程结不了真正的婚姻,万一以后分道扬镳了,总不能叫他一点你的好处都占不到。再者,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现在的事业才起步,我和安程都难免要帮你一点,现在的世道,哪怕就是介绍认识个人或拉个关系或搭个线什么的,都是资源都是人脉,花钱都买不来的。所以,你要是成功了,分我们一半,也是应该的。我是个商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在大壮看来,钱这个东西,无非就是让一家人活得更加舒服更加安心的东西而已,有就多用,少就节省着用,都是无所谓的。周伯父这样说话,大壮不在意钱,只是,略略有些在意这个说法,却还是咬着牙说:“没问题。您说了就算。只要安程愿意,怎么都成。”
周元奕看着他沉吟了一会儿,又缓缓地开口:“还有一个最要紧的事,我是说的万一的话啊,但愿不会发生……你和安程的孩子,不管有几个,只要你们一旦感情破裂要分手,所有的孩子的抚养权都归安程,一个也不给你。你同意吗?”
☆、 56|第 55 章
大壮别的没听到,就只听到“你们感情破裂,分开”几个字,顿时像被电打了一样,顾不得面前的人是尊敬的岳丈大人,又是伤心,又是不服气地反问:“为什么我们会感情破裂?不会的,我……”
大壮眼圈都红了,瞪着周元奕,说:“我爱他,心疼着他,苦的累的我来,凡事都让着他,还不行吗?为什么会分开?不会的,我绝不……”
周元奕对他明显过激的反应有些愕然,抬起手,示意“冷静,听我说”,才慢悠悠地说:“我只是说万一的话,谁也不能一定担保不出什么意外,对吧。你看看电视剧里演的,男的有了钱,什么小三、小蜜、二奶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全来了,就算没有那些花心事,有时候碰上个逢场作戏啊喝醉了酒乱性啊之类的破事儿,也不是没可能的。而我家安程呢,完美主义者,换句话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多半是不能忍的。还有一种可能,七年之痒。说老实话,你和安程差距大,不仅是身份地位上的,还有学识修养见地等等。听说你小学都没毕业,而安程是北大硕士毕业,本科拿的商业管理和汉语言文学的双学士。你在农村学着种地养猪的时候,他作为留学生代表参加各种比赛,学有余力还学了日语韩语两门外语。我不是泼你冷水,我只是有这一层担心,有言在先而已,就怕你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之后,发现还是不合适不相容,不得不分开,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婚姻呢,往往是因为误解而结合,因为了解而分开。”
大壮垂下头,岳丈大人前面说的那些男人花心之类的话他还能反驳还能发誓表白自己绝不是那种人绝不会做对不起安程的事情,而后半段,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是啊,安程在大学里意气风发的时候他还在地里刨土坷垃呢!就算现在出来了有了一点小小的事业基础,可是,安程也是聪明能干的,又有这财势雄厚的爸爸做后盾,只会越来越发达越有钱,难道还倒退回来好和自己匹配吗?
周元奕看着黯然的大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说这些话,目的不是打击你,只是……我是安程的爸爸,当然是凡事以他为首要考虑,希望你谅解,我的话原是有些不近情理。但是,你也得承认,安程生孩子很辛苦,十个月怀胎,离群索居,避人耳目,其间还被人追杀,危险异常,当然,危险的时候,你好好地保护了他,还为此被拘留了好几天,但是,和安程的付出相比,终究是不能比的。你们万一分开,孩子归安程所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