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半搭着眼皮,暗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短时间能分析透要害,还想出栽赃陷害的阴谋诡计来,看来她还未蠢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一阵脚步声响起,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老婆子,在邢夫人的哟喝下,手脚麻利的将秋桐捆成粽子,抬了出去。邢夫人扭身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贾琏,带着婆子淡出贾琏的视线。
贾琏抬起手指,吸了一口手指上残留着未干涸艳红的血滴,目光阴郁的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贾赦。
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如果往后还胆敢这样对待弟弟,不闻不问,任意漫骂,□。比爆菊更危险恐怖百倍的方法,只怕会让贾赦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摊开来说,邢夫人挨了一盘子打比起贾赦的爆菊之危,倒是显得弱爆了。
没一会儿功夫,贾琮带着气喘吁吁的太医,和一个拎着个医药箱子的侍从赶了过来。
贾琏满面焦急搓着手将太医迎了进来,太医半眯着眼睛瞧着地上满地狼藉,心中惊讶,这里莫非鸡飞狗跳了不成。
贾琏神色凝重的将太医带到贾赦身边,太医看着贾赦臀部眨眼的千人球,只觉得自己活了半辈子的脑袋不够使唤了。
太医姓王,与贾府多有来往,深知贾家这位大老爷,贪淫乐色,屋内娇妾成堆。可也不带这样玩的啊,莫非大老爷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特殊嗜好。
王太医神情恍惚的瞧着贾琏,见他欲语还休,难以启齿,张了张嘴,没蹦出半个字,最后索性,摊手一指贾赦,心中更加确定自个儿的想法。
贾琏一脸憔悴的,拉着贾琮,对着王太医说道:“劳烦太医了。”
贾琏携着贾琮迈着小碎步一步三挪的晃到门口。
王太医摇了摇脑袋,但凡世家子弟,脾性都有些怪异,只是这位大老爷,未免花样也太多了点,玩的出阁了,搞的自己一身伤不说,竟然还伤在了隐秘之处。
王太医淡定拍一了下满脸惊讶的带有恐慌的侍从,缓缓说道:“远离稀奇古怪的玩意,珍惜生命。人生百态,无奇不有,别惊讶,要像师傅一样淡定从容,你年纪还小,多学着点,总是有益处的。”
小侍从红着脸蛋狂点脑袋:“谨遵叔祖教诲。”心中暗暗发虚,豪门大院富家子弟爱好与众不同,匪夷所思。眼尖的发现师傅的手也在微微发颤,心中愈加笃定,一定要远离这样的人群。
师徒俩人稳了稳心神,打开医药箱子,翻箱倒柜找器具。
贾琏一把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兴儿拽了进来,笑骂道:“猴崽子,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贾琏暗暗腹诽,即使自己有意误导太医,他们也不至于一见到贾赦就露出奇怪的表情。定是这个怪小王八羔子胡乱嚼了些什么。
贾琏冷笑:“你这个猴儿崽子,就该打死!有什么瞒着爷的,是不是想尝尝爷的手段。”
兴儿见贾琏沉着脸,眼皮子狠狠跳了几下,膝盖一软,瘫倒在地,战兢兢的朝上磕头:“回二爷的话,奴才只是照着爷的吩咐,去请太医。”
贾琏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目光犀利如电扫着兴儿,兴儿冷汗沉沉,抬眼瞟了贾琏,嘴里咕咕哝哝:“奴才只是和太医说,家中有病人,病的蹊跷有点儿玄,叫太医将心放肚子里,慎重对待,切莫声张。”
贾琏听了兴儿的话,怒极而笑:“小兔崽子,这有什么好瞒的。”
兴儿赶着磕头:“奴才刚才说的,字字是实话。一字虚假,二爷若是问出来半点佳话,只管打死奴才,奴才也无怨的。”
贾琏忽然间扬声骂道:“哎哟,都这么老的老头了,怎的就入了老爷的眼,做出这等事情。啧啧,怎么老爷年纪越大,脾性愈发怪异,定是你这个老不休的勾引老爷,看我不揭了你一层皮。”
兴儿狐疑的看着贾琏,贾琏用力踹了一脚兴儿,兴儿吃痛,惊呼道:“二爷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胡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