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娘子,现在怎么办?”
陶大牛见到叶凡把几寸长的银针伸进陶树根的嘴里,猛然刺了进去,他离的近,甚至能听见肉被刺穿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阵哆嗦,不忍去看,看着叶凡做完这一切,顿时不知该怎么办。
“先把他放下,先观察两个时辰!”
如果在两个时辰内咽喉能打开一些,便不会这么棘手!
“这样就行了?”
一直站在门口的族长等人见到叶凡如此说道,当下不放心的问道,脸上有些犹豫和怀疑。
别的大夫都说树根没救了,叶氏用针扎一下就能把人救活?会不会太简单了?
“他是因为体内伏有热毒,再加上近日外邪侵袭,外邪内毒骤然一起发作,壅遏肺系,邪滞于咽,才会导致喉痹,其实最严重的不是他身体里的热毒,也不是外邪的入侵,而是这喉痹之症,所以当务之急,是要他能咽下汤药才行!如今他的咽喉不能打开,只能等!要是不行,只怕我也无能为力。”
叶凡在打开陶树根的嘴时,就发现他口气臭秽,兼有高热,舌质红,舌苔黄,脉洪数有力,想必大小便更是不妥,正是邪毒传里,上攻咽喉,应该与他前面请过的大夫有关,于是叶凡问了陶树根前面吃过些什么药,得来的方子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
其实陶树根体内早就伏有热毒,导致他的脾气难以控制,大便不通的情况,而他却没当做一回事,后来又染上风寒,请来的大夫以为是外邪入侵,开的药则是针对外毒的方子,最后导致外邪未解,体内热毒更甚,肺胃热盛,火热燔灼咽喉,形成了喉痹的情况。
如果陶树根只是外邪入侵的话,那方子到是对症,可惜的是陶树根内有热毒,又遇外邪,这方子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叶凡把陶树根的情况说了一遍,让陶家人无话可说,陶老太听见是林氏请来的大夫差点害死自己的儿子,顿时对着林氏咒骂起来,而陶满仓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看来对于陶树根差点死在儿媳请的大夫手上,心里还是有些生气的,于是当做没有听见陶老太的咒骂。
而林氏被骂,又得知自己男人是因为她请的大夫开的方子不对才会差点丢了命,心里也是委屈和气愤,恨不得马上去找那庸医的麻烦,让他给自家男人偿命。
叶凡看着陶家院子里里外外都聚集着人,有陶家的族人,也有村里好事的村民,原本陶家都已经认为陶树根没救了,丧服和棺材都已经摆在了院子里,只要陶树根咽下了这口气,就能发丧了,谁知道陶家人舍下脸面去求穆家三房救人,似乎一时间陶树根也不一定会死。
消息一出,陶家的院子里可是热闹的不能再热闹了,都纷纷说穆家三房做人厚道,陶家的人那么对穆家三房,现在叶凡还不记仇的救陶树根,又说叶凡的医术了得,别的大夫都说治不了的人,这秀才娘子一来就救活了,一时间村里人都在议论叶凡不愧是天家都承认的女大夫,心里都认定叶凡是有真本事的人。
而陶家的人包括陶家族长,在对着叶凡和穆逸辰十分的客气,就连上的水都是兑了红的水。
陶满仓一家面对叶凡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陶家族长仗着年长托大,倒是时不时的找着穆逸辰说话,又帮着陶家人探陶树根的情况。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在屋里的陶狗蛋慌忙跑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说陶树根醒了,屋里也传来了林氏的哭泣声,让陶家的人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叶凡也放松了眉头,进门的时候刚好见到林氏在喂水给陶树根喝。
虽然水还是跟着嘴角流了出来,可是却能见到陶树根在吞咽的动作,让陶家的人都聚集上去关心的问了起来,陶老太也推开了林氏,咒骂说是林氏害了他,屋里顿时热闹的很,一下子传到了门外去。
顿时让门外的村民都跟着热闹起来。
“看来这陶树根是真的救回来了,这秀才娘子可真神了,原来咱还不相信呢!不是说树根不行了吗?”
“别人不行,不代表秀才娘子不行!秀才娘子是谁?她可是接了圣旨的人,还治好了天呢,要不是陶家的人得罪穆家三房,恐怕陶树根根本就不用生这个病!咱这些日子身体也有些不舒坦,等秀才娘子出来,咱也请她给咱看看。”
站在门口的妇人听见旁边的人开口,当下嘴皮子利索的说道,心里却想着让叶凡给她瞧瞧身子,看她还能不能怀上孩子,她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在天期间都死了,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以前没有儿子,起码还有闺女,可是现在连闺女也没了,夫妻两人日子越发的不好过,就想再生个孩子,却不想这么长时间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是她的年纪大了,还是自己不能怀了,这让妇人心如刀割。
在见到陶家的事情,心里又升起了希望,打定主意要求秀才娘子给她看看是咋回事!
“对对,咱爹那腰也是,以前在地里的时候摔了一跤,到现在还时不时的疼,只要天气不好,就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咱娘也是,那腿在下雨天的时候钻心的疼,咱去请了大夫,都没啥用,咱也得请秀才娘子给咱娘看看,咱还想她老人家能多活几年呢!”
“这话可是咱提出来的,秀才娘子就算是要治病也是先给咱看了才行!”
那妇人听见其他人的话,当下着急说道,这事可是她先说的,就该给她先看,可不能耽搁了她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