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习到了。”唐于野止住了笑。
这话出口,宋沁梵拧了她的腰身一把,疼得唐于野龇牙咧嘴。
唐于野的技术远不比吻技来的纯巧,但是秉着“路漫漫兮修其远,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学习精神,她在紧要关头,以一副不耻下问的模样,问她“是不是这样?”“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诸如此类让她恨不得挖坑埋了唐于野的问题!
她不知道唐于野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过若是唐于野技术纯巧,那她就真的要质疑她是唐于野初恋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身体的温度稍微降了些,那寒气便似爪牙一般从缝隙中涌了进来。宋沁梵缩了缩身子,唐于野见状,侧躺下来,将被子拢好,然后搂着她。
此时的指针已指向了凌晨一点,宋沁梵的久旱逢甘霖的身体又经历了两场痛苦和欢愉参半的战役,疲惫得眼皮一直在打架,但是大脑皮层却一直很活跃。
和唐于野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情,说快也不快,说慢却又快了些,但是……
“我若是能早些遇见你就好了。”宋沁梵嘟哝一声。
唐于野知道宋沁梵在想什么,她哑然失笑:“现在遇见我也不迟啊。”
“嗯~”宋沁梵的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也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忽而,她又清醒了一点:“你说你没谈过恋爱?”
“没谈过。”
“那你过去那些年一直在做什么?”
“认真上课,积极下课;认真上班,积极下班。”
听完这唐于野标准式答案,宋沁梵终是抵不住开始昏沉的脑袋和强烈的睡意,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已是早上八点半,房间内依旧昏暗,拉上的窗帘遮挡住了大部分光亮。
床头的闹钟尽职尽责地在这个时候响了,从鼓成山堆的被窝里,伸出了一条雪白的胳膊,准确无误地一把将闹钟卷入被窝里,然后揿停了它。
过了一会儿,宋沁梵的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在感觉不到还有别人的存在时,登时便从睡眼朦胧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身体的酸痛以及某处的异样,正挑着她的神经,思绪一下子便混沌了。
唐于野在哪儿?宋沁梵从混沌的思绪中捋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地上已无唐于野昨晚脱下的湿漉漉的衣服,只有凌乱的床仍然残留着昨夜缠-绵之后的余韵。宋沁梵想,唐于野可能是走了。
又把脑袋缩回了被窝里,轻叹了一口气。她又不是小女生了,唐于野走了就走了呗,她用得着失落么?!
忽然,被子被掀开了一些,唐于野弯腰伏在床边,问:“醒了?!”
“……”宋沁梵怔愣着与唐于野四目相对。
唐于野原来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