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上前两步道:“把手伸出来。”
“我不是水鬼、我不伸。”
“你不伸手叫我们大家怎么相信你?”
“随你们信不信,总之我不是水鬼。”
阿九退回来对李村长道:“阿秀一定是被水鬼附体了,您老赶紧拿个主意吧?”
李村长缕一缕胡须道:“就是用我这把拂尘将水鬼打出来。”
“你打吧,我不躲。”文秀手握剑柄。
阿九深思一会儿,取过李村长的拂尘便朝文秀打过来,刚走两步突然停顿住,又退回来道:“还是您老打吧,我一时之间下不了手。”李村长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这、贫道也难以下手,万一打错了呢?”
“阿秀,你还是把手伸出来吧,你不愿意让我试,让李道长试总行了吧?”阿九耐心解劝。
“李道长,对面的不是您老儿子,可以您来试吧。”
李村长点点头:“贫道倒是可以一试,只是不知道马公子意下如何?”
文秀想了一会儿道:“可以、你来试。”李村长露出不为人知的笑意缓步上前,刚走出两步,阿九突然一掌拍在李村长的脊背上,李村长体内噗的飞出一个白条条的汉子径奔文秀而来,塘朗一声剑光闪过狠狠地劈在那汉子身上,水鬼惨叫一声化成一滩水,还不停冒着水气,没过多久便蒸发了个干净。
可怜浪里白条生前死的糊涂,当了鬼也死的不明不白。
“爹。”李氏三兄弟连忙把昏倒了的李村长扶起来。
“这个水鬼还挺阴险的,都快赶上智多星了,贼喊捉贼借刀杀人全用上了,只可惜,他的智商没我高。”
“林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我爹被水鬼附体的?”
“先用排除法、你们兄弟三人都是我亲自验证过的,我自己肯定也不是,剩下的只有李村长和阿秀了,但我觉得阿秀肯定没被水鬼附身,再剩下的只有李村长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啊,你猜的呀?”
“什么是猜的呀,我这叫推理,懂不懂,我可是江湖人称欺柯南赛摩斯呀。”
“什么难死?”李氏兄弟听不明白。
“神探狄仁杰知道不,我可比他厉害,不谦虚的说,这只水鬼的计划全被我猜中了,它先在水里摆平了你们老爹,下一个目标直接对准阿秀,你们是李老爹的儿子,肯定会选择相信李老爹,它亲自试我,是想先获得我的信任,它让我试你们,是想让我相信你们,让咱们都怀疑阿秀,若是再让它来试阿秀,我猜它肯定会蹦出老远说阿秀的汗是咸的,再命令你们进攻,你们的老爹的话你们会不听吗?”
“不错,我们一向都很听爹的话,爹让我们上,我们可能真的就杀过来了。”
“对呀,到时候无论你们谁输谁赢或者两败俱伤,它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呀,碰上我,老天爷要让它倒楣。”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真相?”
“因为我想偷袭它,呵呵、再说,就算当时说出真相,你们也未必会相信。”
还有一个阿九没说,刚才阿九使拂尘朝阿秀打过来的时候心口突然剧痛了一下,这时、阿九便百分之百的确定被水鬼附身的肯定是李村长。
“林兄弟,还有一个问题我不明白呀,水鬼刚才让你用拂尘打马公子,若是打下去会怎么样?”
文秀解释道:“若是被打的人没有被鬼附身,那就会直接把那个人的魂魄打出来。”
“对,所以一定不能打错。”阿九附和。
“那、林兄弟不打、水鬼为什么也不肯打呢?”
“这、可能是不想冒这个风险吧、你当咱家阿秀是个容易招惹的呀,手一直握住肩膀。”
文秀冷红着脸:“你少套近乎,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
“你生气了、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不肯伸手呢?”
众人回到城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回到府里,文秀让郭管家协助李氏父子准备船支载村里人回来。
太守府客厅里,文才一宿没睡,苦心盼望了一整夜:“英台回来了没有?”
“对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尸体还没处理掉呢?”阿九突然想起来。
“我已经把他们合葬在一起了。”
“烧掉了没有?”
“你干嘛非要烧掉他们?”
“我怕他们又变成僵尸。”
“你们说什么,英台,死了?”文才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
“嗯,梁山伯被我们杀死,祝英台抹脖子殉情了,你也别太难过了,这都是命呀。”
“是我、是我害死他们的。”
“文才,你用不着自责,我已经说了,这都是命,谁让他梁山伯婚前突然暴毙了呢。”
“是我,是我害死他们的。”文才重复着这句话,倒是不结巴了。
阿九文秀一起把失魂落魄的文才送回房间。
出了房门,阿九担忧道:“你哥没事儿吧、别再想不开寻了断见,咱们可没地儿再弄棺材菌了。”
“喜欢的人不在了当然会难过,一会儿让我娘照顾他吧。”
这时,马太守马夫人还在房里睡觉,玲玲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楚州有三害,城西僵尸林,城南蓼儿洼,城中太守府,昏官上任几年来,断下无数冤案,可谓罪孽深重。
三害已除两害。
太守府,客厅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早点,阿九文秀忙碌一整夜早已经饥肠辘辘,二话不说,开吃,文才却黑着两个眼圈儿对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