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五皇兄,咱们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司徒戾投过去一个“我们很熟吗?”的眼神,淡淡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营重地,还是严谨些好。如若大人无事,下官还要出操,就此告退。”
司徒逸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气恼的咬牙。
某日中午
“哎,五皇兄!”
司徒戾看着拦住自己的司徒逸,眉头一挑,“监军大人请让开,下官有急事要办。”
哼,司徒逸撇撇嘴,他可是特意挑了他空闲的时间来拦截人的,可不能在让他跑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五皇兄有何要事需办?”
红瞳对上那得意的黑眸,司徒戾平静地道:“监军大人……人有三急。”
司徒逸神色一僵,续而满脸羞恼,司徒戾则若无其事的绕过他,留下恨得牙痒痒的司徒逸。
某日夜晚
“五皇兄!”
司徒戾刚洗完澡回来就遇到等候已久的司徒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司徒戾径直走向帐篷。司徒逸一侧身就挡住了他。黑眸直直盯着,也不说话。
司徒戾被他这些天的纠缠搞得很不耐烦,冷冷的道:“夜深了,下官要就寝了,也请监军大人回去休息吧。”
司徒逸咬咬牙,眼睛毫不示弱的瞪着他,大有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让开的架势。
“士兵们都在看着,大人这样做不觉得难看吗?”对他这幼稚的做法,司徒戾越发觉得不耐烦。
“堂堂一个王爷,竟与士兵抢占炕铺,司徒戾你不觉得羞耻吗?”他在这等了他许久,之前还以为是走错地方了,却没想到司徒戾竟会与士兵们挤在一起。做王爷做到他这份上,还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说法,要是普通人肯定会认为这是在挑衅或者是讽刺自己,可司徒戾是谁?他之前就有些后悔没依仗身份单独要一个帐篷,以至于不能与某鬼共寝。现下司徒逸这么一提,暗里嘴角一弯,却是懊恼的道:“经大人这么一说,下官深感惭愧,那明日下官便单独要一个帐篷好了。”
司徒逸没想到他竟这么把话接上,当下被噎个正着。
“大人如此关心维护士兵,下官定会把大人的心意传达,请大人安心休息吧。”说完司徒戾也不顾他的阻拦,绕过他走进帐篷。
“你!”司徒逸气恼的正要上前拉住他,却被传到耳里的话止住了脚步,狠狠地瞪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明日午时,东坡树林候。”
听到司徒逸离开的脚步声,司徒戾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这人是神经大条还是毫无心机?三番四次堂而皇之的来找他,也不怕落入有心人眼里。
☆、第四十七章
军营东面有一个小高坡,坡下有一片小树林。因边境寒苦,树木都是耐寒的品种,长得高大却并不茂盛。
司徒逸趁着午休偷偷溜了出来,当他到达的时候,看到的是懒懒坐在树上的司徒戾,明显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五皇兄!”
“来了?”司徒戾淡淡道了句,从树上跃下。看着司徒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泼他冷水,“有什么事你一次性说清,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和你并不相熟,没必要在人前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呵呵,五皇兄说的什么话,我们本就是兄弟,兄弟间不应该都是兄友弟恭的吗?”司徒逸微笑道,“再说,你我兄弟多年不见,弟弟找哥哥叙旧、好好联络下感情不是人之常情吗?”
“兄弟?”司徒戾冷笑一声,幽深的红瞳冷冷的盯着他,“司徒逸,你口中的兄弟也只怕只有司徒睿一人吧?”
闻言,司徒逸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而司徒戾却道:“就算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我们也不是兄弟,我司徒戾从来都没有兄弟!”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不曾把你当做兄弟看待。”司徒逸正色道:“就算我们对此嗤之以鼻,但你只要承认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就不要想着置身事外!”
“哼,你三番四次在众人面前表现与我亲近不外乎在暗示我们是一伙的,可司徒逸,我告诉你,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别想着把我拖下水!”红瞳散发着危险的信号,司徒戾面无表情的道。
“司徒戾!”司徒逸恨恨的瞪着他,“就是你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本身就在泥潭里的人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吗?从你出生时就注定好的事情你无法改变!”这样该死的注定,他们全都无法逃避!这就是皇家人的悲哀!如果可以选择,他又怎会愿意生在帝王家?
司徒戾默,的确,他是没办法改变出生,但他却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司徒逸见他不出声便接着道:“司徒戾,我不相信你会看不清当今局势,如何选择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想必你也很清楚。那两个人实在是……若日后为君恐怕不会放过……”
“父皇正值壮年,正是宏图大展之时,你这些话可是大逆不道啊……”司徒戾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为人臣,身后枉议君上,是为大不敬!为人子,咒君不测,居心叵测……”
“我……我没有对父皇不敬的意思!也并非大逆不道!我只不过是在以事论事罢了!”司徒逸急道:“司徒戾你别想岔开话题!”
“君心难测,你不觉得你们是杞人忧天了吗?”
“世事无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他们两人之一成功了,我看你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