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见敏之目有颓废之色,想起自己的身份,便大胆地要为他揉肩,借故问他为何不快。
贺兰敏之回头对着他灿然一笑,又汲上月光那一层清辉,当真是丢了魂魄。
“我从小温柔福贵乡里长大,金银无缺,山珍无穷,这府邸之内俱是荣华,颜儿你见了可曾欢喜?”
清颜家里虽然也是氏族名门,但正因如此,更加的俭省,而贺兰世家的名声,她在更幼小的时候就已经听闻了。
“自然欢喜。”她是一个实在的姑娘,在那时候做出这样追男人的事情也算不上荒唐,更荒唐无度的事情有之,人人茶余饭后都可说出那么一两件来。
“呵。”贺兰敏之正要说什么,忽然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英俊的脸庞在清颜面前渐渐放大,她连呼吸都凝滞了。
“柔儿当真是好姿色。”说完便亲了上去,清颜闭了眼睛,手里却慢慢收紧,她想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流连于面相的人吗?明明当初只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罢了。
等了良久唇却没有落下,贺兰敏之放开了他,拎起身旁的酒壶一饮而尽,酒水洒到了他的脸上,衣服上,而他恍然未觉。
“走了,走了好,哈哈。”他站了起来,身子都有些摇晃,“我此生万般皆有,荣华不尽,是不是也该好好享受一下了,哈哈哈,这世道,竟是看不透了。”
清颜一点都不懂,不懂贺兰敏之在愁什么,明明在笑,可是她却只想哭。从那一天起,敏之日日醉酒,身上惹了一身的脂粉气。
尤其是在妹妹和母亲进宫之后,他每次都是沉闷着半天不说话。清颜陪了他很久,久到他已经忘了清颜的身份,直到后来自己的妹妹出了事情。
接下来的故事便看得很沉闷了,姜既白站到阳台外面伸了伸懒腰,看着远处那大大的摩天轮发了一会的呆。
这时候电话声音响了起来,姜既白也没看直接接了起来,那边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一听就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姜既白不用猜都知道了。
“叫表哥!”
“表哥!”温菱甜甜地叫了一声,“我听阿澈说你们现在生活得很自在,而且还有一个大美男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