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成亲那晚,还让人心烦。
出了村口,道路就变得宽阔通畅起来,路两旁的柳树林放眼望去一片新绿,脚下的泥土松软潮湿,路上有陆陆续续的人往来,或步行或牛车或马车,虽不甚热闹,却也别有情致,看的人心里也跟着快活起来。
祁越揽着小溪,信马由缰,小心着避开那些行人,就那样慢悠悠地走着。
“你多久去一趟集市啊?”祁越突然凑到小溪脖颈处问,呼吸吹拂在他耳垂,感觉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小溪身子僵了僵,稍微挪了挪,“一年去两次吧。”
祁越挑眉,次数这么少啊,“都和谁一起啊?”
“我和绿珠姐,偶尔和林叔叔。”
“噢——都买些什么啊?”
“生活中需要的东西,贴身衣物什么的……”小溪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祁越疑惑地用手指捏着他下巴,两人挨得极近,他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睫毛的颤动。
“害羞了?”某人恬不知耻地问。
小溪强自镇定,把他的爪子推开,用手肘捣了捣他小腹,毫不示弱地反击,“发情了?”
祁越点头,“一直在发情。”
小溪:“……也不怕英年早逝。”
祁越:“好歹我也是禁欲十年的好吧,这点儿份量,还不能咋地。”
禁欲十年禁欲十年禁欲十年……小溪突然觉得坐在自己身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十年没有进行交.配的狼。
到了集市,祁越把马交给了一家客栈的小二,扔给他一小块碎银子,尔后就拉着小溪去逛街了。
祁越虽是小侯爷,但前七年是困在大山里的娃娃,后十年是困在侯爷府的公子哥儿,虽也出来戏耍玩闹过,但这样正儿八经地陪人逛街,还是头一回。这不,见到什么东西他都觉得倍儿稀罕,哎,这小波浪鼓不错,叮叮咚咚,很有节奏感嘛;哎,这冰糖葫芦看着好诱人,小溪小溪小溪,你就给我买一串儿呗……
小溪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像个小孩子一样发疯的祁越,觉得脑壳有些疼。
“钱不是在你手里么?”干嘛让我买……
“咦——对诶……我给忘了,哎,你要吃嘛?入口即化,很甜的哟。”小侯爷热情推销道。
到了一家布料店,小溪先是给自己挑了两匹布料,一个藏青色一个月白色,都是非常素净的颜色,他戳了戳祁越,“喜欢哪个色儿?挑挑吧。”
祁越大喜,小溪这是开始心疼他的节奏?他喜滋滋地给小溪抛了个媚眼,尔后才跑到那满是布匹的柜子前仔细挑选起来。
那卖布料的掌柜的看着那位更高大一些的小哥,眼里略带可惜,哎呀呀,多好的一个后生,脑子怎么看着不大好使呢。
小溪见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冲掌柜的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掌柜的会意,叹息一声又埋头算账去了。
不一会儿,祁越抱着两匹布美滋滋地过来了,小溪一看,好嘛,这可真是大姑娘才喜欢的色儿啊,一个大红一个粉红竟然还有一个淡粉!他望着祁越,眼神有些复杂。